柏司衍用扇子蹭蹭側(cè)腦,也不顧什么君臣有別,直接坐到了桌案后唯一一張椅子上。
這回沒再去追問原因,睿智明亮的黑瞳在二人身上打轉(zhuǎn):“你們似乎瞞了我不少事?”
若商晏煜再三強(qiáng)調(diào)的話,那鳳青月就肯定有貓膩,她不是圣女,誰是?
圖騰月圓夜泛紅光他是親眼見過的,這還能有假?
“這個嘛……”婁千乙見商晏煜也同意把那事和柏司衍講明,就毫無顧慮的把岳素英的陰謀一并道與他聽了,十分鐘后:“事情就是這樣的,明白了嗎?”
男人面部表情隨著女人的講述可謂瞬息萬變,一會兒震驚,一會兒沉默,最后又轉(zhuǎn)為呆滯。
不知過了多久才將茫然思緒拉回,眸光轉(zhuǎn)到了女人肚子上,譏諷道:“你打算犧牲孩子?”
那個‘你’,也不知道是在指誰。
但二人皆有對號入座,婁千乙下意識皺眉:“誰也別想來打我孩子的主意!”說話間,小手呈保護(hù)狀覆蓋在腹上。
“那你把虛妄碑拿出來干嘛?”柏司衍略帶不滿的呵斥,末了意味不明的瞅了商晏煜一眼。
但婁千乙讀懂了,他是在說商晏煜可能會來傷害孩子,沒離開赤陽國時,她也會這么想,但現(xiàn)在很確定商晏煜沒這心思。
而商晏煜沒錯過他們之間這眉來眼去的小動作,薄唇緊抿成線,邊無表情的坐回小榻邊反唇回敬:“是啊,既然無意找那朱雀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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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將石碑拿出來作甚?要是給有心人惦記上,咱們的孩兒豈不是要處于風(fēng)口浪尖上?”
“我不會是聽錯了吧?”某柏停止轉(zhuǎn)動折扇,掛起玩味:“不是說孩子并非你的嗎?小千乙,你說呢?”
“柏相似乎很愛管別人的家事?”
“錯了,本相只會管與自己有關(guān)的私事,從不管別人‘家’事!”一個家字咬得格外重。
婁千乙感覺自己變成了塊兒夾心餅干,還是最軟糯的那種。
明明是她的地盤,結(jié)果兩處能坐人的地方都被霸占了,站中間罰站不算,還要忍受他們幼稚的‘爭風(fēng)吃醋’行為。
對于有些女人而言,有男人爭來搶去可能會覺得能滿足虛榮心,但她不喜歡這樣,非常不喜歡。
“你們有病吧?能好好談就談,不談就都給我出去!”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里打嘴仗,知不知道處理不當(dāng),很可能要世界大戰(zhàn)?
‘嗖嗖!’
兩雙眼睛紛紛帶著震怒掃射過去,或許換個人,被他們用這種欲殺之而后快的陰翳模樣瞪視,怕早已跪地討好了。
可惜婁千乙從來吃軟不吃硬,有時候,敵人越兇狠,她就會越勇猛,哪怕頭破血流,也生死不懼。
故意忽略掉,環(huán)胸在屋中走動起來:“虛妄碑我留下自是有道理的,
總之一句話,只要拿下玄國,其他國家絕不會舉兵來犯!”
“你來真的?”柏司衍放下腿,正襟危坐,神情也跟著謹(jǐn)慎起來。
“玄國玉石采之不盡,我大曜若想成為真正無人可撼動的國家,唯有攻下玄國這個缺口,
它的存在就像插在咱們腳上的一把刀,不論水路陸路,
皆可順利抵達(dá)大曜邊境,夜江流不是說愿意跟他們一起干么?那還等什么?”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先拿朱雀國,回來后再開戰(zhàn),到時容易出亂子,如今她有讓虛妄碑顯形這個后路可走。
當(dāng)然,并非用嬰兒血這件事她還不想讓他們知道,就當(dāng)是最后一次對柏司衍的試探。
這個人,面上是對她很不錯,也很為她著想,可是自相識到至今,他都沒給她交過實(shí)底。
如果他心懷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