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們生長過的地方,私人恩怨不該牽扯到整個國家身上。
要真因女兒亡國,鳳家豈不成忘恩負(fù)義的千古罪人了?
偏偏人微言輕,現(xiàn)在事事都要仰仗她們母女,將來也等著鳳青月給他養(yǎng)老送終。
長嘆一聲,決定睜只眼閉只眼,隨便她們折騰去吧,只要可以讓鳳家重新興盛起來就行。
與此同時,已全數(shù)趕回的四方元帥正齊聚乾元殿偏殿,商玉端坐首位,婁千乙隱身斗笠后,大腹便便剛好被覆蓋住。
“東嶺姬洪山參見皇上,參見太后!”
“西海柳炙參見皇上,參見太后!”
“北原鄭單休、南山周彰參見皇上、太后!”
個個聲音洪亮沉穩(wěn),連日趕路,面帶風(fēng)霜,卻不顯憔悴,皆是不惑之年,一身堅硬鎧甲虎虎生威。
目光更是犀利如刀,臉上不茍言笑,嚴(yán)肅非常。
在他們四人面前,婁千乙是真不敢嬉皮笑臉,隨意玩笑。
能給她和小玉兒跪下,已是莫大尊敬,要知道在大曜,這四人才是真正的頂梁柱。
他們用他們的肩膀扛起一個國家負(fù)重前行,終年鎮(zhèn)守邊關(guān),從未好好與家人享受過天倫,哪怕當(dāng)初再怎么急著拉攏勢力,鏟除奸佞,也沒想過去動他們。
天隨人愿,他們愿意認(rèn)她母子二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仗:“四位元帥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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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有些后怕,他總覺得這四人不好相處,觀面相都覺得狠歷。
哪怕是在給他下跪,也心驚膽顫,他們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像是代表著死亡。
“謝太后!”四人起身,當(dāng)然沒錯過皇帝眼中的畏懼,都默默斂目,不想嚇到孩子。
誰說皇帝已經(jīng)可以獨坐朝堂了?這膽量,有待歷練。
婁千乙睨了商玉一眼,后命高泰將虛妄碑抬出,揮手:“統(tǒng)統(tǒng)退下,哀家與四位元帥有話說!”
“是!”滿屋宮女太監(jiān)乖乖撤退。
鄭單休狀似無意的問道:“太后臉上疹子還沒好?”
“哀家受不住癢,時常抓撓,所以還未見好,但太醫(yī)說無大礙!”雙手撩開一點紗簾,露出少許面孔,鼻尖、臉頰、額頭等地都長著紅瘡,確定大伙已看到才放下:“玉兒,你先回御書房處理政務(wù)吧!”
商玉撇撇嘴,不大高興的起身作揖:“兒臣告退!”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母后當(dāng)真要廢掉他了么?
四人一同皺眉,不管太后想和他們商討什么,都不該讓皇上回避的,她想獨攬大權(quán)?
殿外,商晏煜和柏司衍紛紛坐在門口等候,婁千乙是否能說通幾位元帥,他們一點把握都沒。
除非婁千乙騙他們說愿意讓出孩子破解虛妄碑,根據(jù)那女人的性格,絕對不可能。
那她要如何說通他們呢?
直到傍晚時分,才見門被拉開,姬洪山滿面紅光的沖二人道:“太后傳召!”
老人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一切,柏司衍不敢置信的和商晏煜兩兩相看,才一個半時辰,她就說通了?
心思各異的進殿,果然,另外三人都在扶須淺笑,成竹在胸,對戰(zhàn)爭蠢蠢欲動。
“離王,太后說二十年前在鳳家曾發(fā)生過一起偷龍轉(zhuǎn)鳳的事,可屬實?”柳炙滿目期待地追問。
商晏煜先看了眼那黑黝黝的虛妄碑,點頭:“不錯,太后才是真正的天選之女,
此刻鳳青月帶著假的虛妄碑入住玄國,恐怕正在與玄主商議攻打大曜一事。”
“哈哈,好啊,終于可以大顯身手了,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太后娘娘,
小小玄國,臣南山一處十萬大軍便可!”南山元帥周彰豪言道。
有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