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司衍冷笑:“你若早十天過來,看有沒有危險。”
“什么意思?”
姬洪山敬佩地看向商晏煜:“因為十日前周彰便收到消息,太后已經早已抵達驪山郡,
所有根本沒料到這一點,加之他們哪有心思去管這些?
一邊要對付玄軍,一邊還要防著咱們反撲過去,腹背受敵!”
原來是這樣啊,搔搔頭,走到沙盤前,烈焰國和姬洪山大軍已經拿下三個小城了,其余大部分全是周彰和夜江流的地盤:“夜江流到底想干什么?明知道不可為還……?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不知道,他許了周彰玄王名號,相信周彰家族早已經搬入玄國,
兩軍主力再有個把月恐怕就要攻入帝都城,到時昌華和赤陽大軍再去收了他們。”柏司衍在沙盤上比劃了幾條路線。
“你外公呢?救出來了嗎?”婁千乙故作埋怨的揶揄,哼,身份可真多重啊,出了事啥都不肯跟她說,讓人白白心慌那么久,還當他叛變了呢。
柏司衍煩悶搖頭,眸中有著濃濃擔憂。
如此,某女也不好繼續責怪他,畢竟老爺子的命還在人家手上。
而且當初也是她害他丟了皇位的,若他早點告訴她這些,她又怎會選擇去幫夜江流?
當然是要力挺柏司衍上位,好歹算自己人,現在可好,放虎歸山。
商晏煜自始至終都沒去打攪他們談話,只偶爾瞄上柏司衍一眼,若有所思!
美美挽住姬洪山胳膊,為引起婁千乙注意,放大音量,指向另外三個老人問:“爹,他們是?”
三人這才向她倆抱拳:“烈焰主帥雷剛,副帥方乾,馬達昆見過鳳太后,成王妃!”
烈焰國的領軍大帥?婁千乙忙不迭抬手:“多謝諸位助我大曜,不知諸位是如何與離王匯合一起的?”
商晏煜帶軍過來,為的是摸清柏司衍的底細,怎么就融合到一塊兒了?
商晏煜不說話,環胸別有深意地凝視柏司衍。
“想必鳳太后已經知道我主……柏相乃我烈焰真正的領袖,
其實我主早便猜到會有今日,因此我等一直都有駐扎邙山口,
那日聽聞離王與姬元帥被夜皇的人所困,因此才前去搭救,這便匯合了。”
婁千乙很想去看商晏煜的表情,又怕他們認為她多心,大大方方施禮:“如此,真要多謝諸位了。”然后又瞪了柏司衍一眼,你個演技派,哼!
某柏好氣又好笑,無數次想探他的底,他可不覺得在她心里,他就只是大曜的丞相而已,否則以往也不會屢加試探了,傾身附耳說:“你該謝我,而不是一臉怨氣,
若非我出手相助,姬洪山跟商晏煜早就淪為刀下鬼了。”
“我謝你個頭,瞞得很幸苦吧?”
“彼此彼此,太后娘娘不是也喜歡與臣來個出其不意嗎?
另外娘娘似乎并沒有師傅吧?那是誰教你懂這些多的?還有商晏煜早就知道了你圣女身份,
哦,對了,虛妄碑,太后到底還隱瞞了臣多少事呢?”末了邪笑著走開。
某女無語,他那意思就是‘你不誠實,我又何必真誠相待’?哎,真心無奈啊,有些事不是她不說,而是不敢說。
好吧,原諒他,都是千年狐貍,何談聊齋?
知道他沒叛變就好,指指沙盤:“看這樣子,我們要么打道回府,
若再往前,就會四面受敵,你們打算怎么辦?”不知為何,她希望將駐扎各地的烈焰軍撤回,一起返程大曜再做打算。
總感覺再繼續走下去,會有危險。
也與夜江流打過幾次交到,此人心術不正,詭計多端,經常不安牌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