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商晏煜還在交戰就又打了起來。
對于女人的到來,糾纏的二人并未察覺,已經打紅了眼,商晏煜也不管誰是誰,但凡近身的人都沒能逃脫死亡命運。
他知道自己體力快耗盡,著了柏司衍和夜江流的道,量誰都猜不到柏司衍會跟夜江流里應外合。
側身躲開夜江流砍來的一劍,抓住一把長槍騰空而起,抬腳踹向對方胸膛。
夜江流再次躲閃開,面具下雙眸黑亮迥然,不含丁點感情,只有濃濃毀滅之意。
就似那地獄出來的索命鬼使一樣,不取其命,不罷休。
商晏煜亦是如此,丁點空隙不放過,找到機會就是致命一擊,似乎就是死也要拉對方來陪葬。
“住手!”婁千乙跳下馬沖破重圍,將馬鞭扔到夜江流背上,此刻,抱上了可能殞命的決心。
如果揣測有誤,那么不管怎么掙扎,都是死路一條。
夜江流倏然一僵,眸光頓閃,帶著兇狠將劍向后揮去,忽地瞳孔一縮,在鋒利劍刃要劃破女人喉管瞬間,立馬收手。
商晏煜瞬時清醒,瞪住女人的眼睛越來越大,錯愕、驚詫、震怒瞬息萬變。
一下子不知道是要去攻擊夜江流還是束手就擒:“誰讓你來的?誰讓你來的?”最后是直接用吼的。
夜江流向后趔趄幾步,把劍刺向地面作為支撐,沙啞深沉的聲音從面具內傳出:“你真不怕死?”
若剛才反應稍慢一點點,她已成劍下亡魂。
其他人見狀,紛紛停手,就著越來越多的火把點燃,開始走向各個缺口,將那二百多人圍得水泄不通。
只要夜江流一聲令下,便直接拿下。
美美趁這個空檔撲到了姬洪山身邊,小手到處摸索,哭喊道:“爹,你傷到哪里了?嗚嗚嗚,你不要有事,怎么這么多血?嗚嗚嗚!”
連續打了一整天,姬洪山早累得喘息都困難了,剛剛停戰便倒了下去,平躺在地上輕輕搖頭:“你不該來的!”
現在全都走不了了。
“爹?你怎么了?你別嚇我的!”美美跪在一旁用力搖晃他。
“爹沒事!”姬洪山長嘆,兵敗如山倒,最終還是被柏司衍算計了,不想嚇到女兒,艱難坐起,苦笑:“這些不是爹的,
你爹我沒那么容易被打敗!”而現在,想不敗都難,可憐他都還沒見到外孫女一眼就要身赴黃泉。
天意啊。
婁千乙立在兩個男人中間,被商晏煜吼,也沒去管,只用一種既悲痛又失望的眼神和夜江流面具下那雙眸子對望,須臾,揚唇笑了。
這一系列反應沒人能看懂,唯獨夜江流。
就在商晏煜要去把她拉到身后時,婁千乙忽然伸手去摘那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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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江流下意識偏頭,人們不明白,既然他不愿意脫下面具,為什么不直接避開?還站在那里。
婁千乙沒有要收手的意思,指尖勾住面具一點點剝落,緊接著張開嘴驚慌后退。
并非是被夜江流那張灼傷的臉嚇到,相反的,如今這張臉,除了嘴角有著缺陷外,完美得足以風靡萬千少女。
因為他嘴角也沒有缺陷,都是偽裝,星辰一般的黑眸泛出柔光,劍眉輕挑,唇邊蕩漾起對女人的贊賞。
當那張臉顯示出來時,姬洪山就驚了,驀然站起,用劍指向他:“柏司衍,居然是你!”
商晏煜將怒目轉向打斗了一整天的男人,同樣吃驚不小,外帶疑惑。
“吸!”
不光是他,就連奉南國的士兵都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怎么回事?夜皇怎么變成柏司衍了?
烈焰國這廂也有不少士兵一臉懵逼狀,主上為何在此?而且他何必要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