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薄唇緊抿一線,鼻梁高懸,特別是那雙眼睛,陰冷銳利直逼人心。
在場哪怕是將將才與之云雨過的兩位國色佳人,也不敢冒然直視。
正是這大曜國攝政王,商晏煜。
手臂張開,立刻兩名早早候著的侍女舉著睡袍而上。
待一切收拾妥當了,男人才不急不緩走向室外。
出了寢臥又是相連的另一方天地,處處金碧輝煌,書房格局擺設充滿皇家風范,貴不可言。
碩大空間只有中間座椅上綁著的一個老人和兩名正在實施虐刑的勁裝青年。
老人發髻灰白,看不見面目,因為臉上貼服著厚厚的濕紙,四肢張開,繩索下手腕血肉模糊,如此還在試圖垂死掙扎著。
見其十根手指還伸展著,商晏煜薄唇似笑非笑一翹,環胸上前,居高臨下,猶如俯視一個街邊將死臟鼠:“挺頑強的嘛,居然能撐到現在,拿開吧!”施舍般揚了揚下顎。
有誰會想到世間竟有人在自己歡愉時,還能在幾丈之遙設立一個慘絕人寰的刑堂?
手下甲立刻把濕紙抽開,得到久違的新鮮空氣,老人卻并不感恩,反之狠狠瞪著那頭豺狼粗喘咆哮:“呼呼……商晏煜,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魔……呼呼……都怪老夫當初一時心軟……早就該一刀殺了你,呼呼你簡直畜生不如……”
越罵越歡欣,瞳孔暴突,透著興奮:“你以為把我們這些忠良殺光就能奸計得逞?哈哈哈哈哈……咳咳你……咳咳做夢,大曜國子民豈能任由你們這些豺狼擺布?”想到什么,頓了下,努力順氣,半響仰頭咬牙切齒地問:“你們到底把鳳家皇后關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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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無甚興趣的商晏煜聽到這話,半瞇的鷹眼漸漸張開,斜睨了四周一眼,戲謔道:“鳳千乙啊,怕是已經見皇兄去了吧?既然百里大人如此忠心,又為何不與她一塊追隨先帝去呢?莫非百里大人也是個道貌岸然的怕死……”
“呸!”百里雄使出全力一口血沫子朝面前男人的臉吐去,奈何只到對方衣襟上,瞇起眼好笑地譏諷:“老夫這輩子怕過百姓不能富足,怕過他國侵犯無人抗敵,怕過君王不施仁政,怕過你們這些奸臣禍亂朝綱,就是沒怕過將來會怎么死,呵呵,要殺要刮痛快點,想讓百里家同流合污,做夢!”
似是知道問不出什么了,干脆眼一閉,毫不在意地等死。
兩名手下聞言紛紛捏拳,連著十幾天,威逼利誘,刑具一茬接一茬,想不到這老頭兒骨頭夠硬的。
好聽點叫寧死不屈,難聽點就是不知變通,迂腐!
說起來這個百里雄也算是一響當當的人物了,以前沒覺得,那是此人只懂舞文弄墨,無半點兵力,所以六大家族里,兩大黨派才將其放在了最后收服。
先是月前被丞相黨抓去,擄回來時,已遍體鱗傷,王爺給他好吃好喝外加御醫伺候著,如今又體無完膚,就是不肯松口。
護衛甲已掏出帕子為男人擦拭著領口臟污。
護衛乙擰眉:“王爺,想來此人是真的不會妥協了。”
商晏煜似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并沒多意外,視線沒離開過老人視死如歸的面龐,一抹遺憾自眼底稍縱即逝:“想不到朝廷里還真有你這類擁護者,可惜時不待你,百里大人,本王說過,你若能撐到本王出來,便饒你一命,此話作數,但本王從不放虎歸山,且有個地方很適合你頤養天年。”
不再多話,沉下臉甩袖踏出大門。
百里雄聽后立即睜開眼,椅子扶手上的食指做了個揮開的動作,都還沒去想暗處之人能不能全身而退,便聽到了一道慘叫伴隨暴雨自門外響起。
拳頭再次緊握,咬牙仰頭極力隱忍怒意。
他一定要想辦法將這些亂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