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也聳聳肩搶話道:“那女子在忘歸樓錦衣玉食慣了,哪里受得住粗茶淡飯?半年不到就留下休書回了忘歸樓,至于那男人也自此銷聲匿跡,哼,我估計他肯定羞于見人,找個地方以死謝罪了,明明說好一生只娶一人的,那會我還說將來就要嫁這種男人,卻是比那些臭男人更可惡!”
“攝政王也真是的,他就不該讓那偽君子進到忘歸樓去……”小菊跺腳。
蘭插話:“這關攝政王什么事?即便他是忘歸樓的樓主,打開門做生意,誰要去,他能攔得住嗎?而且為何要阻攔?我就覺得這樣挺好的,看你們女人還會不會再異想天開,男人就當成家立業,三妻四妾,若妻不賢,還不能讓妾……”
對于那個才俊的結果婁千乙并不意外,但也確信商晏煜對鳳青月是真心喜愛,人家不過提了句鳳家主不該重庶輕嫡,就把人硬生生給毀了。
那種人,不去刻意唆使攛掇,又怎會進這忘歸樓?
綜上所述,忘歸樓不是個好地方,本也覺得商晏煜此人不簡單。
現在更覺壓力山大了,忘歸樓居然是他的,前面還說里面有個強大到變態的情報網呢。
要斗鳳青月,就無法忽略她的擁護團。
老天爺啊,我現在是不是蚍蜉?鳳青月則是那參天大樹?
臥槽!越想越覺得未來好渺茫!
“就是這里了!”
五人立定在山腳一黑胡同里,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機。
這里是入山的唯一通道,兩旁馬廄一家接一家,還有專門放馬車的大院。
客人將馬車交由小販,小販眉開眼笑,接錢點頭哈腰。
選的位置恰到好處,刁鉆死角,只要不鬧出太大動靜,恐怕在這里打野戰都能神不知鬼不覺。
“小竹你去林子里看著咱們的馬車,丟了它,我們可就麻煩了。”婁千乙推推竹,反正她準備得夠周密,只要柏司衍一現身,她絕對手到擒來。
“你們能行嗎?傳聞丞相身手了得。”竹不太放心。
點點頭,表示沒關系,切,只要沒什么點穴手飛天遁地,四打一,足夠了,說不定都不用動手。
不知過了多久,負責觀望的小菊發現幾輛馬車正緩緩駛來。
它們距離相隔甚遠,和前面過去的那些馬車一樣,并不招搖。
如不細看,還當就是個來尋樂子的尋常流客。
但柏司衍的馬車再平凡,也有著他獨特之處。
例如兩匹寶馬頭上銀色馬鞍,繁雜圖騰是他特有標志,見此銀色馬鞍便知丞相駕臨。
“來了,我打聽過,丞相來忘歸樓,馬車都會停在這一家!”
婁千乙還沒分清哪一輛是柏司衍的,就有兩輛徑直停靠過來,趕忙退后隱匿。
“相爺!”侍從看看隔壁幾道不友善的目光,壓低聲音向車內道明:“是離王府的人!”
馬車內,正雙腿大開坐躺貂裘毯中的男人眼眸緩緩睜開,聽到商晏煜可能就在幾步之遙,一抹嘲弄滑過眼底。
后沒事人一樣伸展開臂膀,待侍從撩開簾子便輕盈躍下,站定,折扇已開,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今兒個穿了一身黑底鑲邊的紫紅華服,頓時令四周蓬蓽生輝,似不想跟某人在這里打照面,抬頭便向山前洞穴而去。
那方才走出幾步,另一輛實而不華的馬車里也出來一人,穩穩站立車沿處,黑袍上銀龍破海而出,針針線線巧奪天工,大氣恢弘。
腰間暗紅玉扣泛著盈盈光輝,長發隨風輕擺,頭戴腰扣同色玉冠,整體倒是襯的深刻面容偏為白皙了。
一手擱置腹前,一手背負在后,昂首挺胸,穿戴著裝又如斯富貴逼人,好似君臨天下!
可沒柏司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