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她是吧?食指刮刮下巴,想著還是不要做得太絕,畢竟人她最后是要放走的,不然誰去和商晏煜那更混的混賬抗衡?
若把事做絕,難保這家伙翻江倒海也非得把她抓出來不可。
嗯,溫柔一點。
‘啪!’
反手就是一耳光。
男人的頭顱被生生打得偏向一邊,眉宇倏然擠出個川字,可見所有隱忍都即將崩潰。
顯現五指印的還是不知被什么刮破的那半塊,果然,狹長眼眸逐漸打開,緩緩回頭。
因女人目前站著,所以只能平視到對方的胸口,語氣森寒:“誰派你來的?”
這就是所謂的上位者,連基本禮貌都不懂,高抬一下那顆腦袋會掉肉嗎?
揉揉發麻的手心,溫柔?這已經是她溫柔的表現了。
想當初譚美美私自拿著她寄給她的學費要跑去整容,還把學給退了,給她氣的,當天就把人弄回去吊起來皮帶招呼了一頓。
相比較,真的很溫柔了好嗎?不然怎么唬得他交出東西?
舌尖舔舔后槽牙,點點頭,你行。
搬過椅子也坐下面對面平視,哼笑:“終于肯開口了?還當你多能忍呢。”
如此調侃,商晏煜未當回事,也算終于看清了女人的模樣,還知道隱藏面孔,果然是有備而來,似懶得再廢話,直截了當:“你們想得到什么?”
“啪!”帥氣的打了個響指,婁千乙擠出最燦爛的微笑:“爽快,也沒別的,告訴我鳳印在哪里,怎么才能安全拿出來!”
商晏煜剛不屑一顧轉開的視線又移回了女人臉上,帶著那么絲絲訝異,半響,一邊唇角揚高,不言不語,可眼睛沒離開過女人半分。
那模樣,就好像在看一個陰溝里掙扎的臭老鼠。
某女也不惱,將和善笑臉繼續加深:“丞相大人放心,鳳印到手,小女子必定掌嘴十下向您老磕頭謝罪,再八抬大轎送您回府,此后絕不在打……!”怪了,他這是什么表情?
幾乎在女人開口叫出‘丞相’時,商晏煜臉上的謔笑就煙消云散了,這會兒不可為不精彩。
先是詫異,后黑如鍋底,再是暗暗磨牙,估計想到了前面替某人所遭受的那些,整張臉都變得猙獰陰鷙起來。
“你……你沒得選擇,我警告你,痛快點,不然休怪姐對你不客氣!”怕對方以為是開玩笑,還應景地挽挽袖子。
也不知是這小子模樣本來就長得兇,還是這會兒表情忒唬人,讓婁千乙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種心里都不免咯噔了一下。
不會是為了個鳳印就想把她嚼爛和血吞吧?
男人斂去所有情緒,掀開眼皮瞅向對岸某個張牙舞爪,給出了個比前面更譏誚的笑弧:“商玉派你來的?還是百里家的人?亦或白家?”
某女不服氣了,心想為嘛就不能是新皇后鳳千乙?
也對,在他們眼里,鳳千乙連螞蟻都算不上,膽子比針眼還小,哪敢來綁架丞相還虐待他?
潤潤嘴唇垂頭輕咳:“咳,別妄自聰明了,不過姐一向豪爽大方,可以為你解惑!”
劍眉斜挑,一副洗耳恭聽。
笑笑笑,笑屁啊笑,尼瑪,就算是瞧不起人的蔑笑都特么具有欣賞性。
而他越是笑,婁千乙越覺得頭皮發麻,因為那凝視她的黑黝黝瞳孔就跟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在他的世界里,她已被劃為死人了。
婁千乙自己也不是啥好人。
但現代是個法治社會,講究殺人償命,所以沒學來他這一招,這算是反被‘人質’第二次靠眼神跟表情震懾到了。
故作鎮定,理著領口大大方方報家門:“聽好了,姐姐我來自傲來國花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