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門被拉開。
美人立馬站直,嫵媚欠身:“公子,奴家可是一步都沒離開!”
小竹呆愣住,暗吞口水,清清嗓子示意對方進去:“這位女子乃家中堂姐,在下且先將她自后門送出,姑娘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回!”
“那奴家就在里面恭候公子了!”
香風拂過,人已入屋。
小竹狠狠閉目迫使自己清醒,便不再逗留,趕緊半扶著婁千乙往后院趕。
那急切模樣,若非任務在身,恐怕得一把將人扔半路上。
再說被折磨了四天四夜的商晏煜,身上華服早被剪得亂七八糟。
也正是這些大伙不敢茍同的奇怪趣味,即使知道婁千乙是個大美人的蘭跟竹也表示敬謝不敏。
更對柏司衍同情萬分,落到誰手里不好,偏偏落到這混世女魔頭手里,幸好他們不是她的敵人。
太慘了!
的確,但凡能看到的地方都沒一處完好。
三千青絲亂糟糟垂在臉上,下顎胡茬幾天沒刮,這形象,乍眼一看,還當哪個牢里越獄出來的死刑犯呢。
商晏煜如老僧入定,僅亂發(fā)下一雙依舊黑亮的寒眸隨二人移動。
見女人步履搖擺,嘴里胡言亂語便已了然于心。
透過敞開的木門眺望半空皎月,危險瞇眼,隱有不耐閃過,似對某些人遲遲不到的慍怒。
心道:‘四天了!’
小竹演戲還算到位的,不忘象征性給女人蓋上被子才匆匆而去,并順手拉上門。
屋中再次陷入寧靜,婁千乙也閉了口,乖乖平躺著,但還有著意識,沒睡過去。
她當然很想入睡,偏偏這鳳千乙的身體如此弱雞,就那么兩小壇白酒便暈頭轉向,在現(xiàn)代她可是能喝她十個,不,喝她一戶口本。
醉了也頭昏腦脹,胃燒得厲害,總之很難受,估計睡著后就好了。
但是……好奇怪,難受也罷了,咋會全身正在被炙烤一樣?
忽然睜開眼,猛地坐起,咬咬牙用力拍打起臉蛋,還是不行:“靠,要老命了!”
翻身跳下,三步并兩步?jīng)_到屏風后,再將頭全部扎進冰涼清水中。
好在前面交代過小梅想沐浴,那丫頭很有心,還在里面撒滿了花瓣。
‘嘩啦……噗呸呸!’邊噴水邊用力揉搓面頰。
已經(jīng)閉眼準備小歇的商晏煜下意識抬眸。
經(jīng)過清水洗滌,那無時無刻不涂抹成鬼怪的臉如鉛華洗盡,白璧無瑕,峨眉輕蹙,似正在隱忍苦痛。
“在這里你也敢亂吃東西?”
一句譏諷自男人口中吐露,視線始終不曾移開過,對于商晏煜來說,什么美人沒見過?
但一張本來丑陋不堪的臉忽然清麗脫俗起來,就算不是什么舉世無雙,視覺沖擊還是有一點的。
亂吃……婁千乙琢磨出味后表示不敢置信,但這是啥地方?會在酒水里做個什么文章很正常。
半響后,已站立桌前垂頭沉思,面上平靜,內(nèi)心卻正天人交戰(zhàn),表情一會綠一會黑,最終轉為決絕。
“你干什么?”
冷冷迎上前方一雙赤紅眼眸,商晏煜臉上的鎮(zhèn)定開始出現(xiàn)了裂痕。
薄唇剛張開又倏然停頓,那種不久前才嘗試過的眩暈感驟然襲來,兇狠抬頭:“你又對吾……!”幾個呼吸間,身子一軟,垂頭陷入了黑暗。
婁千乙鄙夷一哼,將瓷瓶‘啪’的一聲扔地上,慢悠悠為其松綁。
醉酒歸醉酒,對于危險意識那可是用十多年時間磨練出來的。
就她現(xiàn)在這情況,焉能打過一成年雄性?
皇城。
高空俯瞰,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