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這目無尊上又不知無畏的女人定是剛從哪個山里出來的殺手,還是那種最令組織顏面無光的末等角色。
“難道你……”本想說‘難道你現在不是任由本相處置嗎?’。
又因小丫頭趾高氣昂的挑釁模樣而改了口:“好,你若能在本相手里撐過十招,鳳印給你。”抬抬手中物,后隨手拋出。
老管家趕緊上前接住,心想相爺這是在唱哪出?
跟個女賊匪講這些多話就算了,還要親自動手,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那可不行,他看這女子毫無大家閨秀的溫婉賢淑。
舉手投足、言談舉止皆不堪入目,還是個賊,給相爺當妾侍都辱沒門楣。
眨眼間,婁千乙與柏司衍已出了書房,雙雙站在空曠大院中。
護衛和家丁們自覺退至一旁,雖然好久沒見相爺動手了,可因女子柔弱身板,對接下來一戰毫無期待性。
估計相爺一拳過去,她就要歸閻王爺管了。
正是人們的視線都在場中央,因此沒發現不遠處大樹上的綠色小身影。
茂密樹葉間,只露出了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里面正寫著驚奇,她怎么會和柏司衍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緩緩舉起彈弓,瞇起眼對準正中男人后腦,沒有立刻發射,而是等待著時機。
皎月像是被掰下了一小塊的銀盤,正不遺余力散發著朦朧光輝,滿天星斗似無數銀珠,連銀河都清晰得像條淡淡發光的白帶,橫跨天空。
萬里無風無云,春末清涼夜,婁千乙卻感覺渾身熱血沸騰。
收縮了下小腹,側腰剛結痂的傷口似乎已在翻墻時有裂開跡象,故意藏住這一部分缺陷。
從這個男人對她好奇那一刻開始,后面每個眼神動作話語都充滿了目的。
包括只提了鳳印,沒說順便也放她走的話,喜歡貓捉老鼠的人,若不先滿足他的趣味,又如何爭取到時間?
哼,心里指不定在想著什么鳳印給你了,但是可沒說要放你走……
開玩笑,在現代時,她手底下那群狼崽子啥花招沒跟她使過?
譚美美就和她玩過這一招,當時她就和眼前男人一樣掉坑里去了。
‘大姐!我要打敗了您,就把冰鞋還給我!’
‘憑你還想打敗我,這樣,撐得住五分鐘,鞋子就還你!’
‘哈哈,大姐,我滑冰去了!’
‘大姐,這局棋你若贏了,這妞兒弟弟就不碰了!’
‘嘿,我只答應你不碰這個妞兒,又沒答應跟你回去,這里還這么多妞兒呢!’
‘……’
所以現在她的目標就是撐過他十招以上,原路逃跑,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將匕首仍草叢里,雙腿岔開,握拳作出備戰姿勢,論武功,她學的比較雜。
師傅是個現代多種武術結合體,泰拳、柔道、散打、空手道等等,都有交給她。
咳咳,跟師傅比起來算差強人意,可孤兒院中,沒人是她的對手。
迄今為止,赤手空拳也沒遇到過能把她干趴下的人,觀柏司衍這廝也非泛泛之輩,并沒想著打贏他。
誰讓鳳千乙這體格纖弱呢?
正想將折扇合并充當武器的柏司衍見她將匕首丟開,眉梢動動,似乎更加有趣了呢。
于是也把折扇別向腰間,笑道:“本相讓你先出手!”
婁千乙也不客氣,虛張聲勢地大叫一聲,掄起右拳就向男人面龐虛晃一招。
男人輕輕松松側身避開也全在意料之中,因此中途改拳為爪,左拳恰巧頂上男人偏開的腹部。
柏司衍愕了一瞬,沒想到小女子還留有后手,反應相當迅速,幾乎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