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不了,就按輕重緩急的順序排列好送到御書房,天子親批。
否則皇帝還不得活活累死?現在她就是粗略閱覽,把重要的都留到晚上白中天來決定。
比如這次賑災的事,需要立刻處理。
早就想著撤了這薛岑義,換自己人坐鎮太元殿的,如今看來,似乎不需要了。
他冀城出身,官居一品司府,會投靠到柏司衍門下,也是情非得已。
好幾年空占著司府頭銜,結果在家白吃白喝,講出去難免被笑話,只好另謀出路。
“這不是薛大人嗎?前幾次似乎都沒見過你呢,怎么舍得來早朝了?”埋頭理理廣袖,不陰不陽的問。
薛岑義年過四十,生得端正俊秀,數年來遭受了不少羞辱,依然神采奕奕。
聽到婁千乙這不大正經的口吻,臉色黑下。
說白了,同樣不喜歡一個女人在上面對朝政指手畫腳。
但想到冀城萬千百姓……雙膝落地,抬手行禮:“微臣參見太后娘娘!”
婁千乙揚眉,挺聰明的,不像其他人只知道假模假式的討饒,點點頭:“起來吧,
哀家與先帝的處事方式大不相同,因此過往可既往不咎,
但哀家也不會隨性所欲,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我輩該遵循,
太元殿空置已久,薛大人頂著司府頭銜,可莫要再偷懶,最近累積的折子越來越多,
皇帝跟哀家看不過來,下朝后會統統送回太元殿!”
“啊?”薛岑義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她好不容易才從丞相手里奪回奏章,如今又要給他?
“啊什么啊?聽不懂是不是?
你是司府,不該為天子分憂嗎?黃昏哀家會到太元殿視察,
若哪個崗位缺了人,別怪哀家治你個管教不嚴之罪!”
不但讓回來,還讓所有人?薛岑義懵了。
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這個一心想救冀城萬民于水火的小女子究竟是何模樣。
真沒想到還有這一茬等著他,心,瞬間失控,忘記了磕頭謝恩,就那么傻傻的站著。
同僚只知看他笑話,卻不知這些年他是如何度過的。
從最初抱有一絲希望,相信皇上遲早會將公務還回太元殿,所以力勸下面的人別急著辭官或到別地任職。
后來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投靠丞相門下。
當初榮升為司府,可謂光耀門楣,他還為此曾立誓此生定鞠躬盡瘁效忠天子,來報答天恩。
卻不曾想會淪落成個閑人。
“薛大人?薛大人?”白中天連叫兩聲,發現都沒動靜。
干脆上前幾步拉拉他袖子,這就高興傻了?呵呵,娘娘此舉做得不錯。
薛岑義木訥的跪地,反應過來后,振奮大喊:“微臣謝太后娘娘器重,微臣定當恪盡職守,
絕不令皇上與您失望,但還請娘娘給予微臣些時日召集回部下。”
繼續閱讀!
“多久?”某女擰眉,難道那些人都不在大梁城了?還是不愿回來?
如此的話,重新招攬人才就是了,反正馬上會有一批‘高材生’前來。
大概聽出了女人的不耐,薛岑義急忙爭取:“娘娘或許也有耳聞,太元殿空置已久,
微臣等又不想白白拿著俸祿在家吃閑飯,都被放任到各地繼續為朝廷效力去了,
對于太元殿這份俸祿,是分文未取,請娘娘開恩,
準微臣些許時日,他們定愿繼續回來為皇上效犬馬之勞!”
婁千乙摸摸下巴,看他這么急切,應該前面都和他打過招呼,若太元殿重新啟動,都還是愿意在大梁城為官的。
畢竟這里是國之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