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糙,但這敲山震虎的話,都聽得明明白白,全體跪地:“皇上英明,太后英明!”
也算徹底解開了大伙的心結,放眼大殿,除了白中天,誰在這幾年沒犯過錯?
此女實在懂得分析人心,小瞧她了。
趙業括偷覷了婁千乙和薛岑義一眼,后苦笑,看來薛大人是不可能再為丞相效力了。
反之丞相還得到太元殿去打點,她就這么一點一點在人不設防下瓦解著兩大黨派的勢力。
甚至連自己都開始有點動搖了。
畢竟丞相就沒想過救助那幾萬災民。
商玉無疑是最開心的一個,年紀雖小,也知道婁千乙在給他的將來鋪路,他會盡快成長起來的。
“啟奏太后,微臣聽聞您已籌集到賑災款,
可有想好如何發往冀城?微臣有一人可保舉!”薛岑義起身后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特別是冀城的幾位官員,都急得火燒眉毛了,沒銀子時也就那么回事,如今有銀子了,自然希望能盡快送達。
“哀家也正為這事發愁呢,昨夜與白大人商議過,
直接將五萬兩白銀送往冀城是遠遠不夠的,那處物價定已天翻地覆,
又不能直接逼迫商家降價,朝廷能動的糧倉也空空如也……”
大伙面面相覷,的確如此,冀城如今需要的不是銀子,是糧食。
和其他國家不同,因年年賦稅沉重,都沒多少存糧。
昔日歸朝廷管轄的幾大糧倉早被搜刮一空,兩大黨派又以合理的價格收進自己囊中。
再將銀子一點點撈回,算徹底和朝廷無關。
還找不到證據,否則太后可以直接逼迫他們歸還入糧倉。
趙業括總算不當隱形人了,抱拳行軍人禮:“攝政王與丞相在冀城倒是有些人脈,
幾萬石糧食應該能購到,娘娘可與他們二位商討!”
呸,什么人脈,根本就是他們的私藏,哼,拿朝廷的銀子去買他們從朝廷貪走的東西,真可笑。
但又有什么辦法?無所謂,幾萬兩摧毀他們在眾多官員們心中的形象,劃算!
“哀家也正有此意,薛大人方才說要保舉誰來辦理賑災一事?”
被如此認可,薛岑義甚為激動,面上還保持著冷靜,跪地:“監察院御史苗定南!”
立于白中天旁邊的一位青年驚訝偏頭,定定的看著薛岑義。
果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不過的確很適合他來辦。
白中天心里一喜,跟著推舉:“太后娘娘,苗御史上任八年有余,
兩朝元老,為人剛正,又冀城出身,可堪當此任!”
婁千乙陷入琢磨中,苗定南如今在柏司衍門下很是吃香,真的能大公無私?
但他是冀城人啊,應該不會幫著柏司衍坑害自己險境中的鄉親。
而且監察院好啊,沿途官員總不敢直面與監察院叫板,那可是欽差。
“苗定南可在?”
一中年男人立馬出列,恭敬匍匐:“監察院御史苗定南參見太后!”
“既然二位大人同時保舉你,那此事哀家便交由你去辦,
白大人先領苗大人到戶部提銀兩萬兩,哀家只先多給你一萬兩作為護送與冀城至流石鎮的運費,
若到時有余記得交還給白大人入庫!”
其實兩千兩的經費都綽綽有余,以免節外生枝,耽誤行程,反正多余的最后都能收回來。
苗定南就差把腦袋緊緊貼地面上了:“微臣領旨!”
“另賜尚方寶劍,不論官職大小,皆可先斬后奏!”說著就向商玉使了個眼色。
商玉表示很懵逼,尚方寶劍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