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稀奇。
但娘娘那里也必須有個交代,想了想,狠狠跺腳咒罵了聲才向丞相府跑去。
哼,真當沒了你就不行?如果可以,她還真希望和主子共度余生的是丞相大人。
丞相府。
“韻茯姑娘,相爺說了,今日與大臣們有要事商談,抽不開身,
這是相爺命老奴為娘娘準備的宵夜,希望娘娘多多包涵!”老人家恭恭敬敬奉上一個精美食盒。
韻茯倒抽口氣,再要緊的事也沒娘娘要緊吧?
但話已至此,再多言,只會自取其辱。
忍著滿腔怒火將食盒接過,莫非真要變天了?
回到永樂宮,韻茯有點不敢進去,斟酌了許多措辭才硬著頭皮含笑進屋。
“娘娘,您瞧,這是什么?”獻寶般捧高食盒。
鳳青月已經穿戴整齊,是那件薄如蟬翼的粉色舞裙。
發髻精簡秀美,猶如魅惑眾生的花間精靈。
先笑著接過食盒,再徑自向門口迎接心中偉大的未來天皇。
待看見院里并無那人身影才瞅向韻茯:“王爺人呢?”
“娘娘,王爺他……他似心情不爽,未能前來!”
‘砰!’
食盒落地,白花花糕點鋪灑開,鳳青月險些沒站穩,眸子一凌:“跟他說本宮必須要見他了嗎?”
“奴婢說了,但是王爺不愿見奴婢,還把傳話的管家給……給打了。”韻茯支支吾吾解釋。
“那這糕點?”
“奴婢怕娘娘難受,就去請相爺,可相爺他……他正在和大臣們商討事情……”
鳳青月已經什么都聽不進去,木訥地踏出門檻。
來到院子里癡癡遙望離王府方向,不一會,清淚滾落。
‘他那顆心,沒有人能焐熱,連商容佑都辦不到,
你覺得在他心里,你比商容佑還重要?放手吧!’
柏司衍昔日勸告縈繞耳邊,且難以驅逐,鳳青月痛苦的捂住耳朵蹲下身。
我是圣女,肯定比商容佑更重要,我能幫他得到他所想擁有的一切……
是啊,她可以助他成為天皇,但這和焐熱那顆心有什么關系?
柏司衍,你總是勸我離開他,卻從不告訴我理由,太惡劣了。
“嗚嗚嗚……韻茯,我好累,真的好累,為了他我放棄了一切,
他為何還要這么對我?我只是想見見他而已,這都辦不到嗎?”
韻茯將人抱住,不知如何去勸。
其實她覺得并非王爺變了,是娘娘已不滿足現狀。
像以前一樣只求名分不好嗎?非要那虛無縹緲的情感。
永壽宮。
婁千乙早已呈大字型躺床上憨憨大睡,商玉親自在旁伺候。
譚姨走了,他又只剩下母后了,若母后再有個好歹,他將要依靠誰?
并沒像小梅說的那樣會哭鬧,反而變得更加乖巧。
次日,婁千乙醒來就見小孩兒睡在懷里,揉揉沉甸甸的額頭,問小梅:“他昨晚鬧了嗎?”
“沒有,您的鞋子和外衣都是他脫的,不讓奴婢伺候!”
小梅對此有些不滿,見孩子沒醒,就低聲提醒:“娘娘,我覺得皇上并沒您想的那么天真無邪。”
“呵!”某女莞爾:“我知道,無礙,以后慢慢教吧!”
她又不傻,早就說過這孩子過于早熟,心眼賊多。
可那都是因恐懼而生成,也就和譚美美在一起時會露出些童真。
以前孤兒所添新人時,那些孩子也是惶恐不安,強迫著自己對前輩們百般討好。
深怕被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