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岑義皺眉,覺得這般很是不妥,太后愛戴士兵家屬他也贊同,可得有個度。
如此一來,那些將士家屬定肆無忌憚,而且還要親自定奪,忙得過來嗎?
姬洪山雖然不是很滿意,但也不多做為難。
久不在朝中,很多事他也參不透,既然白中天說不能殺,便不殺。
御書房。
“薛大人你多慮了,哀家并非是急于拉攏勢力,四位元帥為何會帶頭反朝廷?
因為得不到保障,看不見未來,因此只好另謀出路,
如今哀家只要讓他們明白皇上不會虧待他們,
朝廷也會重視他們手下將士的親眷,又何來造反一說?”
以前商晏煜跟柏司衍對將士們是好,可也就在軍餉上好。
各地還是有很多貪官污吏欺壓他們的家屬,軍餉治標不治本,真正的安心是毫無后顧之憂。
“而且哀家也說了,若犯錯,哀家依舊會嚴懲不貸!”
薛岑義知道勸不過,默默點頭:“太后說的是!”
婁千乙失笑:“哀家知道,今日過后,太元殿將會更加忙碌!”
可不是嗎?說起來是她親自定奪,實則是全部交給了太元殿。
如今絕大部分折子全是太元殿在批改,如士兵家屬犯錯這類小事,他也不會送到御書房來。
看吧,不用等幾天,下午折子就會堆積如山。
“太后,您這是信不過刑部,既然顧丘已經向您投誠,您又何必拒人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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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中天長嘆,同樣覺得婁千乙此舉實在不妥。
婁千乙恍悟,該死的,她把這事給忘了,立馬捶捶腦袋。
刑部尚書顧丘好不容易才向她靠近一步,如今又去打人家臉,怎么辦?
焦急的望著兩位大人:“哎呀,我當時只顧著考慮幫姬元帥消氣,
要不立馬召見顧丘,跟他解釋解釋?”
薛岑義嘴角一抽,果然如此,就說嘛,依她的性子,不可能此時去得罪刑部。
見小女娃急得原地打轉,又有點哭笑不得。
她倒是勇于承認錯誤,不像先帝,就算知道自己錯了,礙于面子也要一錯再錯。
白中天也掩嘴笑笑,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會露出慈愛。
猶如看著自家女兒一樣,安撫道:“倒也不必,您畢竟是太后,無需向臣子解釋。”
“那怎么辦?我真沒想小瞧刑部。”
“無礙,顧丘之女乃薛大人兒媳,雖說是二房,但薛懷從不曾虧待她,
顧丘視女兒為掌上明珠,只要太后您繼續器重薛懷,
而薛大人回去后請顧丘吃頓酒,便不生嫌隙!”
婁千乙想都不想:“那當然,薛懷不但能力出眾,還很有見識,
哀家都沒想到他會把水車建造那么好,肯定要器重的。”
而且薛懷比較單純,一心撲在水利工程上。
但凡能加強水利,他都會入魔,沒日沒夜都在冷宮那邊搞建造,可以說已經徹底收服。
昨天工部尚書還來懺悔呢,她都沒召見。
已有打算把水車建設滿整個大曜的方案交給薛懷。
辦成后,就直接撤掉尚書,抬薛懷上位,那時,已名正言順!
“犬子能得太后賞識,是他之福分,但薛懷為人莽撞,空有一腔抱負,
不通為官之道,不怕太后見笑,
工部侍郎一職還是丞相看在微臣面子上賞賜給他的。”薛岑義尷尬的紅了老臉。
白中天挑眉,打趣道:“丞相也總算是慧眼識珠一回!”
“呵呵,哀家知道他心思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