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若問哪個宮女穿戴比各宮主子還富貴,當屬永樂宮掌事宮女韻茯。
韻茯生得俏麗,即便陪襯在鳳青月這個絕色美人身邊,也依舊明艷動人。
韻茯淡淡俯視了眼男人遞來的木盒,強忍住厭煩心思:“云公子,
你當真以為娘娘不知道你送來的這些東西并非相爺授意?”
云千曳臉上溫笑轉為窘迫,更有一絲慌亂。
快速將木盒收回,辯解道:“姑娘何出此意?若非衍哥,在下……”
“好了!”韻茯不想聽他狡辯下去,揚聲打斷:“素聞云公子聰明絕頂,智謀無雙,
怎地就在此事上犯了糊涂?其實當年在你第一次以相爺名義贈娘娘禮物時,
娘娘就猜到了,一直以來之所以不拒絕,是因為不知該如何拒絕,
因為你是相爺情同手足的兄弟,云公子,
求你莫要再讓娘娘為難,她真的不想得罪到你。”
“是她讓你說的?”
“沒錯,如今別說是你,就連相爺,娘娘都很為難,
她的心里只有王爺,你是知道的,可是王爺卻為了鳳千乙那個賤人一再傷害她,
以至于日日以淚洗面,你莫要這時去給她添亂。”語畢,驕傲仰頭。
那模樣,就跟在說對方不但癡心妄想,還成了自家主子的絆腳石一樣。
云千曳輕咬銀牙,捏著木盒后退一步,苦笑:“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
韻茯抬眉,和顏悅色起來:“你也別怪娘娘無情,她也是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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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愛了這么些年,不是說放就能放的,但我覺得王爺配不上她,
興許哪天相爺就真能得償所愿,但也只能是相爺。”
言下之意‘你就別想了。’
“韻茯姑娘不必如此辱沒于在下,從始至終在下都沒生過非分之想,
只愿她平安快樂,一生無憂,放心,從今往后,
云某將再不會打攪,告辭!”放下話,扭頭倉皇遠離,似有千軍萬馬在追趕一般。
婁千乙盯著紅影連連吸氣,以前就覺得這小子可能暗戀鳳青月。
沒想到竟已深陷至此。
特別是那逃也似的模樣,他這會兒一定很害怕被柏司衍知道吧?
居然覬覦自家大哥的女人,何其難看?
撫上臉頰,那夜耳光之仇總算得報了,確定韻茯已經消失,立馬拉著夏侯霜沖刺向竹林出口。
后整理整理衣領,雙手叉腰放大音量:“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云千曳這會兒的確憂心忡忡,多年心思,自認為掩飾得很好,沒想到從最初就被人察覺出來了。
也不知衍哥他們發現沒,亦或被他們發現后,自己又有何顏面相見?
不錯,他喜歡鳳青月,從第一眼見到時,就注定了后面幾年的沉淪。
求不得,愛不能,可誰又規定喜歡一個人就非要據為己有?
他只希望她安好,能時常見到,便足夠。
這也不行嗎?
忽聽人吟詩,冷然瞪去,果然是那個女人,生平從沒像現在一樣討厭過誰,鳳千乙做到了。
手中折扇緩緩打開,幾枚銀針也自扇面露頭,一步步靠近,白凈面龐透著憎恨:“你聽到了什么?”
“不巧,好像都有聽到。”婁千乙呲呲牙,笑得別提多陰險了。
‘嗖嗖嗖!’
在婁千乙話剛說完,五根銀光閃閃的尖針便驟然飛出。
某女卻毫不在意,站姿依舊筆挺。
躲在暗處的夏侯霜立馬擲出一塊干筍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