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扔,也把云千曳給痛醒了。
不想因此事讓柏司衍和商晏煜鬧開,咬牙抓住一個護衛(wèi):“是與……柳如修……對打……,私人恩怨!”
交代完后就又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已經出了大梁城的譚美美還在試圖和商容佑溝通:“你見過飛機嗎?
就是載人飛到天上去,像大梁到栗城,一個小時就能抵達,
一個小時就是半個時辰,是不是很神奇?”
商容佑聽了許久,臉上終于有了點其他表情,也不再一味的微笑,疑惑重重。
“你總算不笑了,王爺……算了,叫王爺好見外,
還是叫你容佑吧,容佑,你沒必要逢人就笑,該生氣就生氣,
誰若惹了咱們,就要擺臉色,讓他好看,誰怕誰啊,是吧?”
雙手托腮,恨不得將倆眼珠都貼人身上去,沒辦法,他不愛講話,若想深刻了解,只能去觀察他的情緒變化。
本來挺喜歡他笑起來的樣子,結果剛才馬車倏然顛簸,正常人都會嚇到,而他受到驚嚇時竟是用笑來掩蓋。
難道被折磨那兩年里,人們都老逼著他去笑嗎?還是若不笑,就會被更殘忍的對待?
心似被人活生生剝開,疼痛難忍,好希望那時她有在他身邊,絕不給人機會去傷害他。
周婆那意思,容佑遇到過什么,商晏煜就遇到過什么。
同等經歷,一個權傾朝野,一個默默無聞,真心慶幸商晏煜沒跟著一起倒下,否則這二人早死在宮中了。
不怪商晏煜那么貪戀權勢,在他心里,肯定認為只要有權,就沒人能傷害到他們。
為了這個信念,不惜殘害忠良,禍亂江山,陷百姓于水火,但他真的快樂嗎?
用別人的尸骨壘砌城墻,換做是她,就算在墻后能安然此生,可絕無平樂一說。
“容佑,能認識你,我很幸運,大姐也逐漸站穩(wěn)腳跟,
爹爹有大姐和你二哥庇護,按理說我該無憂的,
但還是很惶恐。”如個泄氣皮球,垮下肩,低頭嘆氣。
商容佑稍稍斜睨,見她一臉頹廢,嘴唇開開合合幾次,終是什么都沒問出來。
美美察覺到對方正在看她,心下歡喜,怕驚嚇到他,繼續(xù)盯著地面自言自語:“好怕哪天大姐會和你二哥對上,
你二哥想稱霸天下之心,有目共睹,如今又扣著百里雄不放,
大姐也遲早將刀子逐個伸向他身邊那些追隨者,她若決定幫商玉,
就不會改變,你二哥也不會收手放過大曜。”
“他會去昌華。”
聲音很輕,若非美美耳力敏銳,興許就錯過了。
呵呵,原來他真的會說話,搖搖頭苦笑:“我知道他遲早會去昌華繼位,
但昌華國不及大曜,他如今不就是想收服大曜后,將兩國合并為第一強國么?
若他兩人互不相讓,爭鋒相對是遲早的事。”
說不定商晏煜已經為了他的宏圖霸業(yè)向大姐出手了。
自從聽到他多次幫過大姐后,就開始惴惴不安,無緣無故,他怎么可能去幫大姐?
肯定是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大姐呢,偏偏又找不出證據(jù),說了大姐也不會聽的。
發(fā)現(xiàn)身邊人又陷入了沉默中,偏過頭看著他自我安慰:“當然,也不排除是我多慮了,
不管怎么說,你二哥對你是全心全意,
倘若哪天他倆真鬧起來,我們從中調和便是,你說對不對?”
男人依舊沒啥反應,但美美并不在意,其實他剛才能和她說話,已經算有進步了,知足者常樂!
后面還跟了兩輛馬車,一輛堆放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