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了?”柏司衍也立即坐直,表情頗為不善。
“這不是正和你們商量嗎?事關重大,哀家不敢擅自決定。”奇怪,一個個的,咋都這么大反應?
商晏煜抓緊扶手,冷冷逼視著上方女人:“你們是如何相見的?”
婁千乙干笑著打馬虎眼:“這你別管,總之先說說要不要答應他。”
哼,她又不傻,如果說是神不知鬼不覺闖進永壽宮的,人們還不得集體彈劾夏侯霜?
且傳揚出去也不好聽,大曜皇宮都能任人隨便出入,多沒面子?
見她不愿多說,商晏煜只能做深呼吸忍耐,平息怒氣后才冷笑道:“奉南國與吾大曜從無交集,
且與大曜中間還橫插了個玄國,即使要找也是找玄國國主相助,
又怎會舍近求遠呢?”語畢,趁人不備,別有意味的瞅了對面柏司衍一眼。
趙業括也跟著道:“夜江流之名,末將倒是有所耳聞,三年前開始,
奉南國朝堂上便內訌不斷,一方支持皇帝,愿立那位還流落在別國的外孫為太子,
一方擁護夜江流,且占了多數,雙方僵持不下,
而夜江流又自封為夜王,眾所周知奉南國國君為夜姓,
夜王嘛……呵呵,已經把自己當作儲君自居了!”
“其心可誅!”
“想當初攝政王近乎一手遮天,也沒自稱過商王,
夜江流太過狂妄自大,這類人,難成大器!”
“驕兵必敗,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十幾位大臣全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薛岑義最先領悟過來:“敢問太后,
他既會前來找您,那自有交換,是何?”
說到這個婁千乙就欣喜不已,道:“說大曜若肯助他登基,
往后奉南國便年年上供牲畜萬頭,白銀三十萬兩,
錦緞五萬匹,珠寶若干。”是年年,不是一年,有這么多好處在,大曜何愁不富強?
其實十多年前周邊幾個小國家也會給大曜上供。
但先帝昏庸,至今再無國家上供過了。
商晏煜移視向大臣們,見全都如那女人一般喜不自勝,淺淡笑意劃過嘴角,玩味地瞅向對面,果然著急了呢。
沒錯,柏司衍放在椅子扶手上的雙掌正瘋狂施加壓力,骨節根根泛白。
恨不得直接把椅子給撕碎,但表情還算鎮定:“出手好闊氣,看來太后娘娘是打算順水推舟了?”
某女并沒見到柏司衍的不對勁。
滿腦子都是奉南國給她上供的事:“如果各位都認為可行的話,哀家便與他簽下這合約。”
“呵,若他將來不認呢?”柏司衍松開手,又恢復了吊兒郎當。
“白紙黑字,容不得他不認!”鄙夷冷哼,要真那樣,她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白中天拱手,陰笑著發言:“若來日毀約,
不是還有個被君王認同的外孫嗎?
若大曜那時選擇幫忙推舉此人上位,量他夜江流也不敢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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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千乙暗中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對,即便沒有這個所謂的外孫,
吾大曜也不是他能隨便玩弄的,另外哀家還有一計,
咱們選出一個團隊扎根在奉南國帝都成內,需月月向大曜上表文書報備奉南國的情況。”
“你想一直監視他?”商晏煜愕然,這個女人還真是什么都敢嘗試。
“什么監視?別說那么難聽好吧?使者,使者懂嗎?
他也可以放人在大梁啊,這樣就更加能促進兩國友好,
若奉南國有個什么三災八難的,總得有人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