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我以為李家小姐的案子結束后,我們就可以離開了。為什么還要待很久?”
“這個么。”
懷玉摸摸阿則光潔的額頭,笑道“安慶百廢待興,衙內無人,我要是這個時候走了,也走得不放心。”
“要我說,顧姐姐就是太操心。”
“是是是,你顧姐姐整日里這么操心,你還要給我添一點操心事,唉。”
“好了好了,我自己解決這事就是了。”
懷玉欣慰地露出贊賞的神色。
她看得出來,安以雯這次是動真格兒的。
一旦動了心,旁人再怎么勸,也是回不了頭的了。
除非,阿則傷她夠狠。
可是,阿則真的會傷她嗎?
懷玉持觀望態度。
阿則唉聲嘆氣地走了之后,懷玉才搖著頭拆開了趙宴的信,信上寥寥幾筆,寫得龍飛鳳舞,看得出是匆忙之間寫下的。
只是,信上的內容直白得不像趙宴本人,霸道得讓懷玉哭笑不得。
只見上面寫著
玉兒親鑒
陌上柳色綠,而君之音信杳;想你念你,盼你書信,每日疾行,亦不覺望眼欲穿矣。
最下面潦草地寫了時間和落款。
懷玉失笑,這廝是昨晚寫的信,那時還才一日不見呢,就望眼欲穿了?
見他對自己的稱呼,一個“玉兒”,一個“君”。
懷玉心頭像是打了千千結,又像是澆了蜜罐子。
這情絲,不見來頭,亦不見去處。
甜絲絲地纏繞在人心上,剪不斷,理還亂。
鋪上信紙,懷玉提筆,認認真真地給他寫起信來。
比起趙宴的龍飛鳳舞,懷玉現在的字就端端正正得多了,一個一個排列得整整齊齊,只是在娟秀之間稍微透露了些許鋒芒。
她有意收斂筆鋒,只寫簪花小楷。
將李家的案子在信中細細說了,又問了他,她該如何處置林向儒才好。
想著趙宴一行必定是馬不停蹄,這封信到他手里之時,恐怕他已經到了京都了。
再等他的回信到自己手里,恐怕又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情,到時候,自己究竟是怎么處置林向儒,已然有了結果。
那么,趙宴會怎么做呢?
懷玉頓覺有趣。
又雜七雜八地寫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整整寫滿了兩頁紙,懷玉滿意地吹了吹紙上的墨跡。
這還是她第一次給趙宴寫這么長的信呢。
以往她向來是能簡則簡,最不耐的就是絮絮叨叨。
現在倒好,寫了這么多,卻好像什么都沒寫似的。
想說的話,多得筆墨寫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