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個記仇的小家伙!”
其余三人都笑起來,蘇嫣梧對懷玉道“小妹妹你可賺大了,山長他老人家決定將這只信鴿贈與你,這可是他養了五年的鴿子呢。”
懷玉瞪大眼睛,連連擺手“這么貴重的東西,我怎么能收?”
“別聽嫣梧胡說,蘇府馴養的鴿子,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不差你這一只。”
謝瑯笑著將蘇嫣梧手里的鳥籠提過來,又交到懷玉手里,朝她笑道“這下,你可別苦著臉和我下棋了啊。”
山長見他就這么把自己的鴿子交給了懷玉,一臉無奈“謝家大郎啊,你可真是……”他捋著自己修長的胡子,“得,誰叫我請來的是一尊大佛呢,你們師徒趕緊拿著鴿子走吧,免得老夫待會兒反悔。”
謝瑯朝他抱了抱拳,懷玉連忙躬身道“多謝山長。”
她說完又連連保證“我會好好喂養它的!”
山長見她一臉怕自己反悔的樣子,哭笑不得“去吧去吧。”
“師父,這是怎么回事呀?”懷玉提著鳥籠,和謝瑯一路走來。
“有人一整天唉聲嘆氣、愁眉苦臉的,圍棋也不好好下,武功也不認真練,我這個做師父的,實在看不下去了唄。”
懷玉拉拉謝瑯的衣袍“你怎么知道鴿子是山長的?”
謝瑯低頭,笑著指了指懷玉的腦袋。
懷玉知道他是暗指自己笨,不過她毫不在意,又道“那位蘇姐姐是山長嫡孫女?”
謝瑯點點頭。
懷玉一臉不可思議“聽沅兮姐姐說,她精通幾乎所有樂器,簫笛琴瑟塤笙鼓……無所不會無所不精,是真的嗎?”
“是真的,和你幾乎會所有兵器一樣真。”
懷玉道“兵器么,會一樣就會另一樣,不過是招數的變化罷了。”她十分羨慕,“蘇姐姐也太厲害了!”
謝瑯停下腳步,懷玉也跟著停下來。
謝瑯蹲下身“樂器也一樣,一通則百通,你要有興趣,我可以教你。”
“我才不!”懷玉使勁搖頭,提著鳥籠,踏步往前,大喊。
“那東西文縐縐的不適合我!”
謝瑯失笑,起身追上她“哎,飛鴻館端午要舉行曲水流觴會,到時候可都是‘文縐縐’的節目,少不得要表演樂器,你不趁現在好好學學,到時候丟的可是為師的臉。”
懷玉皺眉,謝瑯不說,她還真忘了有曲水流觴會這件事了。
飛鴻館的曲水流觴會遠近聞名,大會當日,參會者不僅有還在飛鴻館學習的學生,還會有許多早已離校的校友,就連不是飛鴻館學生的一些士子名人也允許進館,參加這一年一度的大會。
屆時雙溪河畔設有若干座位,山長將盛滿美酒的酒杯往溪中一放,酒杯停在何人的位置,此人就要當場表演一道節目,或詩或畫、或琴或蕭。
懷玉光想想,就覺得頭大。
“我到時候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才不去湊那個熱鬧。”
謝瑯點頭“說得也是,我也不喜歡那什么曲水流觴會,到時候我也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
師徒二人就這么商量好了,腳步輕快地朝依庸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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