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
畢竟他們就一輛車,坐六個人已是極限,再也加不上王五兄弟二人了。
“有有有!”
王五忙讓王六去將他們的馬匹牽來,復又喋喋不休地對懷玉解釋
“姑娘有所不知,我與小六雖在此行打家劫舍的勾當,但此處僻靜荒蕪,鮮有人來,我二人也需時常往附近的縣城去換些吃食。這沒有馬匹啊,可不太方便。”
“你們倒是會過日子!”段沁沁譏諷道,“只怕是用劫來的銀兩去換吃食吧?”
“害!姑娘,這你就錯了,如今這方圓百里吶,銀兩最是不值錢!”
懷玉心道在此戰亂之時,可不是銀兩最不值錢嗎?有錢也買不到糧食。
她和盼芙上了馬車,轉身將段沁沁和小柳拉了上來,顧與昭和阿魏也已經一左一右坐在兩旁,顧與昭拿起韁繩,一行人啟程去平彰縣。
行了不到兩個時辰,便到了平彰縣內,懷玉揭開車簾四處打量,這平彰縣果真如王武所說,慘不忍睹。
寬不足兩丈的街道兩旁一家商戶未開,道旁有許多老人婦孺,或懷抱幼兒,或低聲啜泣,見到懷玉她們的馬車,也不抬眼張望,卻瑟瑟地縮著,似乎懷玉她們是那兇神惡煞。
此時夕陽西下,落日斜暉;雞犬不見,烏鴉哀鳴。
整個平彰縣毫無生氣,一片死寂。
懷玉心中一痛,讓顧與昭停車,拿起竹棍,下了馬車步行。
行不多時,終于見到一家還開著的客棧,門口的匾額上寫著四個大字汝家客棧。
懷玉走了進去“掌柜的,可還有多余的房間?”
那掌柜的正愁眉苦臉地看著賬本,見有人進來,急忙迎上來“有有有,幾位是要住店?”
“正是,請給我們備三間上房。”阿魏上前道,“另給我們上點吃的來。”
“哎,哎,幾位稍等,飯菜這就上來。”
掌柜的收下阿魏遞過去的幾兩白銀,笑得嘴都咧開了,忙不迭引著懷玉幾人上樓。
“這汝家客棧倒有些本事,平彰縣這般光景,他竟能照常開業。”一行人進了客房,阿魏奇道,“王五,你可知這掌柜的有何來歷?”
王五道“公子有所不知,那掌柜的姓汝名方,是平彰縣一等一的大富豪,說是家財萬貫也不為過,他在平彰縣可不止開了這一家客棧,還有汝家酒館、汝家綢莊、汝家糧店……”
“只可惜——”
“可惜什么?”
“唉!只可惜這位汝大富商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平日也就罷了,可燕軍攻來之后,他竟抬高了物價糧價,不賣給平彰百姓,如此一來,汝家倉庫里米面堆成了山,平彰縣百姓卻餓死路邊吶……”
“好一個刁鉆狡猾沒心肝的商人!”阿魏憤憤然。
懷玉倒不怎么憤怒,她沉聲道。
“阿魏,你拿著這枚令牌立即去廂城調人,不用多,三十人足矣,務必在天明之前趕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