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胡說。”
他反手捉住她還欲再打的小手,掐著小臉就是一個吻,分開的時候,分明還有瑩亮的絲連著二人的嘴唇。安諾更羞更氣,抬手又要打,卻被他塞了針線在手里。
“哪里裂開了,給我重新縫上,讓你報仇。”
他低低地說著,安諾卻哪里敢下手?顫了半天,一針也沒敢往那翻開的皮肉上扎下去。最后還是駱瑩上來幫著他縫合了傷口,又遞上了兩套新衣。
跟著他久了,這些事不用他交待,駱瑩也會辦得妥帖。車隊加速往約好的威爾高爾夫俱樂部駛去。他們約了魏四,這事一定要抓緊辦好,不能再讓人鉆了空子,尤其不能傷到安諾。
一行人出現在綠草地上時,引來無數側目。
墨競堯掃了一眼她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惱怒起來,伸手把她攬進了懷里,沉聲斥責道“把頭低下來,誰讓你做出這樣的狐媚樣子來的。”
安諾又要抓狂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呢,她好好兒走路,卻說她做狐|媚樣子!
“堯哥。”
齊刷刷的問侯聲從前方傳來,安諾勉強抬頭看去,只見一群黑襯衣的男人站在前方,那個叫魏四的男人穿著一件時下最流行的暗花襯衣,頂著一臉兇神惡煞的橫肉,皮笑肉不笑地沖他們看著。
“堯哥,昨兒晚上的事我聽說了。”
魏四遞上了一根高爾夫球桿,陰惻刷地說著,
“你不會認為是我干的吧?”
“那是不是你干的呢?”
墨競堯接過球桿,在手里揮了揮,抬眸,漆黑的雙瞳里閃著逼人的灼光,直刺向魏四的眼底。魏四居然往后瑟縮了一下,立刻又往前走了一步。墨競堯氣場太足,只這一句四兩拔千斤的問話,就把他置于了下風。
“當然不是,我還是要服著墨老爺子的。”
魏四不甘心在他面前露出弱示,又抬出墨老太爺,暗示自己服的是他的父親,不是他。
“哦……”
墨競堯拖長了尾音,雙手把安諾環在懷里,讓她拿住了球桿,在她耳邊說道“來,我教你打。”
魏四陰毒的目光掃過安諾,初見時她一身病號服,臉唇都青青白白的,沒料到還是個大美人,尤其是這身材,那胸型隔著雪紡的衣料都看得出有多美好。
“找我的麻煩可以,碰她,會死的。”
墨競堯抓緊了她的手,穩穩一揮桿,白色的小球便往前飛去,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閃亮的白影,落在遠處的小洞邊,滾了滾,停下。
四周有人叫好,這種貴族游戲安諾是第一次親身體會,并無多大興趣,只覺得被他攬在懷里十分不自在。
魏四的臉色沉了又沉,黑了又黑,禿鷹一般的眼晴朝二人看了又看,最終擠出了笑容來,陪著墨競堯打球,還扯起了生意上的事、
安諾卻是完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其實安插在魏四身邊的心腹早向墨競堯通風報信,有人要對安諾不利,她從沒接觸過這個灰暗的圈子,不知道寧媽媽有多狠多看不慣她,許歡顏有多討厭她,也不知道她暗地里成了好些人的眼中釘,都是想拔除她的。
有時候,得罪人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事,甚至說不出原因,就是簡單的嫉妒、忌恨而已。
墨競堯松開了安諾,自己揮出一桿,精彩利落。
魏四打高爾夫不是他的對手,這年輕人下手穩準狠,和他作生意一樣,悄無聲息地就控制住了整個幫派,那些和他唱對頭戲的,要么神秘消失了、要么被抓進去吃槍子蹲大牢了。
安諾上回在醫院看到的是他在清理警方派來的臥底,可他的人最后還是沒攔住墨競堯的插手,臥底落進墨競堯的手中,至今毫無消息,據說是被丟進了海里,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