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有擔,“我是裴凱歌,請問您是?”
“我是下關鎮交警。”
下關鎮?米蘇不是去展明旭家鄉了嗎?怎么會在下關鎮?而且手機怎么會在交警手里?交警?裴凱歌再次驚震了,與交警在一起,不就是……車禍?難道米蘇出車禍了?
裴凱歌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地又結巴地問道,“您是交警,那,那機主是不是出,出車禍了?她,她怎么樣?嚴重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正在搶救中,不過,以我觀察,應該是不會危及生命的。”
裴凱歌松了口氣,“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裴凱歌急匆匆回到老叔家里,“老叔,一個同事出了事情,我得回去。關于你回學校上學的事情,過幾天我再和您商量。”
沒等老叔再說什么,裴凱歌已經沖出了家門,沖出了院子,飛快地朝著車跑過去。一路疾馳到了鎮上醫院,停車,疾跑,到了急診室門口,就見一個交警等候在走廊上。
裴凱歌想應該就是打電話的那個交警了,他上前就說,“您好,我是裴凱歌,請問,米蘇怎么樣了?”
交警正要說話,急診室門開了,一個護士出來對交警說,“病人家屬來了嗎?”
“我就是。”裴凱歌立刻說。
“病人需要輸兒血,您和她的血型一樣嗎?”
n血型。”
裴凱歌就跟著護士進去了。
在護士準備中,裴凱歌透過窗戶看見里面還在昏迷的米蘇,那張曾經白里透紅健康健美的臉蛋兒,此時慘白的就像一個毫無生氣的樣本,裴凱歌的心猶如被刀子剜割著,一刀一刀地,疼的他幾近窒息,淚水不由地滑落下來。
看見他流淚,護士有些感動,“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只是她的身體太虛弱了才給她輸血的。”
“那她傷到哪兒了?”裴凱歌顫聲問道。
“腿。”
“嚴重嗎?會有后遺癥嗎?”
“不會的,只是割傷了肌肉,沒有傷到骨頭,傷口愈合后就沒事了。”
“那她為什么會昏迷?”
“大夫說,病人昏迷不是因為腿傷,而是因為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加上她營養嚴重缺失,再加上車禍的一瞬間才導致昏迷。”
極大的刺激?難道說展明旭最終選擇了韓秀美?所以她才會來下關鎮,她是來見故去的父親的,就像上一次一樣。而上一次是頭磕破,這一次又是腿割破,難道真如迷信所講,她今年有太多的坎兒要過嗎?
米蘇呆呆地望著天花板,開門的聲音扯動了她的視線,轉臉過來,見進來的是裴凱歌,沒來由地,心又碎碎的,淚水盈滿了眼眶。
裴凱歌一步過去,把米蘇攬進懷里。倆人都沒有說話,好像此時說任何話都是多余的,這一抱,已勝過了萬語千言。
過了會兒,倆人同時動了下,一起離開了對方。
米蘇抹去眼淚,輕輕一笑,卻滿含著絲絲苦澀,“你怎么會在這兒?”
裴凱歌也回了個輕笑,“是那個交警通知我的。”
“交警?他怎么會知道你?”
“因為我是你最后一個通話者,所以,就找了我。”
“其實,我沒事的,就是劃破了一點點皮肉。”
“傷口是不嚴重,可大夫說,你嚴重缺少營養,因為這個,會影響傷口愈合的時間。所以這些天,你要強補營養,早點好起來。”
“有那么嚴重嗎?”
“除非你想一直躺在床上。”
“哦,交警還在嗎?這次事故不怨那個司機,是我沒有看清楚紅綠燈,才會出事的。”
“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