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認出于嬤嬤那雙熟悉的眼睛,立刻開門,將人讓了進來,又迅速關上門。
不久外面起了一陣嘈雜,有人在壓低聲音說話“剛才我看見她逃進了這條巷子,怎么突然不見了。”
“該不會是躲進哪個宅子了吧。”另一個人說。
“挨個翻進墻里去找。”又是先前那人的聲音。
掌柜立刻拉著于嬤嬤,藏入了門旁的柴垛。
隨即便看見兩道黑影,從墻外掠進來。
掌柜從地上摸起一顆小小的石子,往門另一邊的狗籠彈去。
頓時,一條三尺余長的狼狗,直躥而出,狂吠不止。
那二人怕動靜過大,不得已只好迅速離開,去下一家尋找。
待巷中終于重新安靜下來,掌柜才松了口氣,而這時,發現身旁的人,已經不動。
“醒醒,這是怎么了?”他忙將于嬤嬤扶起來,半攙半拖入里屋。
燈下,他看清于嬤嬤的現狀,嚇了一跳面色煞白,滿身是血。
忙去找了傷藥,卻又忌于男女之防,不好為她上藥,只得去叫了丫鬟翠兒下來,自己則去外面回避。
而于嬤嬤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清晨,才勉強睜開眼。
當看清床邊守了一夜的掌柜,抱歉地笑“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必如此客套,主子早就吩咐過了。”掌柜擺手,隨即問“為何會傷得如此嚴重?”
“一言難盡。”于嬤嬤搖搖頭。
掌柜見她不愿明說,也不便追問,只是又為她把過一次脈,讓翠兒服侍她喝藥,自己先回房休息。
到了那天晚上,夜騏回來,聽聞于嬤嬤來了,過去探視,并讓她安心在此養傷。
于嬤嬤致以感謝,夜騏只是微笑以應,說無需多慮。
但是第二天,她卻還是堅持要離開,走之前將一裴信給了夜騏,讓他轉交米蘇。
夜騏知道,她有她的秘密和驕傲,所以并未強留,只說這里她隨時可以回來。
他用了“回來”,于嬤嬤感動,輕輕頷首,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大驪王朝風起云涌,北越的太子府,也并不平靜。
本來自夜騏離開,假扮成他的魑魅就借口事忙,既未回房陪伴米蘇,也盡量避免跟皇帝碰面。
可這一日,他還在外面,突然有人來報,說皇帝借口染病,竟單獨傳召米蘇進宮探望侍奉。
心中一驚,他立刻回府。
米蘇正當著急之際,見到他,立刻過來捉住他的袖子。
魑魅尷尬,假裝咳嗽,抬起胳膊,不動聲色地將衣袖從她手中抽出來。
此時的米蘇,尚無暇在意,只問他該怎么辦。
“我陪你去。”魑魅沉吟著回答。
主子離開之前,特意囑咐過,皇帝居心難測,因此必須謹慎提防,絕不能讓太子妃落了單。
聽聞他陪自己去,米蘇松了口氣。
畢竟皇帝是長輩,無論真病還是假病,傳自己前往探望,都不好推辭。
但想起他之前怪異的舉動,又讓她惴惴不安。
眼下由夜騏陪著去,總算安心許多。
兩人隨即進宮。
當他們在宮門口下了馬車,“夜騏”只是和她并肩前行,卻再沒有像前幾次一樣,硬要背她。
說不出來為什么,米蘇覺得心中怪怪的,倒不是因為她非要夜騏背,而是覺得這不太像他平時的性格。
不過她轉念又想,或許是夜騏在專注想今日的對策,所以未像以往一樣玩鬧。
但最近的夜騏,真的比以前,溫文爾雅許多,原本就忙,偶爾見上一次面,也十分規矩。
習慣了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