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怎么也不夠。
米蘇閉著眼,感受他的親,心被溫暖充盈得滿滿的,仿佛都快要飄起來。
她可以做母親了,到現在,她都覺得還在做夢。
她的肚子里,有那樣一個小人兒了么?長著她或她愛的人般的眉眼,將來會來到這世上,讓他們疼愛,讓他們寄托的小人兒。
真的好幸福。她忍不住,輕輕撫摸自己的小腹,想要感受它的存在。
夜騏輕笑著握住她的手“等不及了?”
她點頭,調皮地吐吐舌。
夜騏的指尖,在她的肚子上慢慢滑動,含笑低嘆“其實我也等不及。”
他想要她為自己生個孩子,融合彼此的骨血,寄予所有的希望的孩子,他會給他們的孩子,很多很多愛,將自己以前沒有得到過的愛,部給那個小小的他或者她。
他們要做,最幸福的一家人,不要絲毫陰翳,不要絲毫冷漠,不要絲毫憤恨,只要幸福。
“蘇蘇,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的,對不對?”他脆弱又期盼地問。
回答他的,是她的……
然而,就在那夜,又是那座陰森的城隍廟。
蔣崇溜進去,將今日發生的事,一一稟告,卻只聽見那個聲音,桀桀怪笑“我早就知道了。”
蔣崇驚疑,此人總是像不知道藏在何處的鬼影,仿佛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你到底是誰?”他抖抖索索地問。
“若是你今日想死,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那人冷笑。
蔣崇身體一顫,立刻轉了話題“接下來要怎么做?”
“你先不要妄動,會有人先出手。”
“傅廷?”
“除了他,還有別人。”那人的話,又讓蔣崇忍不住追問“是誰?”
“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重,這樣的性子,容易死。”那人輕飄飄地丟來一句,立刻嚇得蔣崇噤聲,再不敢問,畏縮地離開。
那人獨自坐在暗影里許久,幽幽地自言自語“夜騏,當有一天,看著你懷孕的妻子慘死,一尸兩命的時候,你會不會哭呢?”
獰笑聲,在黑暗中響起,久久不絕……
第二天早上,夜騏幾乎不想去上朝。
太醫說有孕初期,不能吃太多藥,只給了些清涼的藥草含著,可怎么能解除米蘇的病痛。
后半夜,她又開始發燙,身疼得厲害,卻仍然堅持著不吃藥,怕影響腹中的孩子。夜騏心疼得不停給她換額上的濕帕,一點點替她揉捏痛處,直折騰到將近天明,他們才勉強相擁著睡了一會兒。
此時,看著米蘇依舊虛弱的臉色,他真想留下來陪著她,可是他明白,朝堂上關于她的風雨,還需要他去平息,只得起身。
走之前,又不舍地俯下身她,她勉強睜開眼,對他笑了笑,用仍然沙啞的聲音安慰“去吧,我沒事。”
她永遠是這樣,再痛再苦,也笑著對他說自己沒事,怕他擔憂。
夜騏心疼地摩挲著她的臉頰,親了又親,才離去,在外面又一再叮囑魑魅,要照料保護好米蘇。
“是,主子。”魑魅應道,卻又在夜騏走出兩步之后,低低地問了句“傅貴妃她……”
夜騏停住腳步,微微側臉看了他片刻,最后笑了笑“一日夫妻百日恩,朕會……替你厚葬她。”
魑魅低下了頭,再未言語……
當天的早朝,夜騏宣布,以皇后之禮,厚葬傅蓉,并對其遺屬,極盡優待。
此舉總算將傅廷的情緒,安撫了些,但他仍不肯,就這樣放過米蘇,繼續奏請廢后。
蔣崇想起昨晚那人對自己的吩咐,這一次,終究是未出聲附和,但在傅廷激憤下跪叩請廢后之時,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