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正圍成一個圓圈,將米蘇護在正中央,而四周的黑暗中,閃著瑩瑩綠光,群狼正在逼近。
裴凱哥飛身下去,抱起米蘇。狼群發現這邊有異動,立刻呼嘯而來。
侍衛立刻出劍,刺死了最先撲上來的那兩只,頓時狼群更加瘋狂地進攻。
“不要戀戰,上樹。”裴凱哥急忙命令,所有人使輕功,掠出了狼群的包圍圈。
而到了密林頂端,裴凱哥驚訝地發現,那只鶴居然還沒走,而是在樹林邊緣盤桓,似在等待。
沒有過多猶豫,他即刻率眾跟上。
出了樹林,那只鶴繼續向前飛,直至將他們領到一個山洞前,才在夜空中打了個旋兒,消失不見。
而這時,離了樹林里的瘴氣,米蘇也慢慢清醒過來,虛弱地問裴凱哥“這是哪兒?”
裴凱哥望了一眼那個幽深黑暗的洞口,深吸了口氣“進去看看吧。”
侍衛重新點燃了火石,他們小心地冒著腰,魚貫而入。
“有人。”走在最前面的人,忽然叫起來。
米蘇和裴凱哥忙凝神去看,頓時心中狂喜那個躺在地上的人,分明是鳳歌。
米蘇又哭又笑地比劃,說不出話來。裴凱哥忙將她抱到鳳歌身邊。
可是等看清鳳歌的模樣,米蘇的心,瞬間碎了。
她遍體鱗傷,身下有大灘的血,甚至還有一片密密麻麻的蟲子,正在貪婪地吸食那鮮血。
米蘇想去探鳳歌的鼻息,可越到近前,手顫抖得越厲害,最后孩子般的趴在她身上大哭。
突然,一個詭異的聲音,似從天外飄來“她暫時還沒死。”
米蘇猛地抬起頭來,四處尋找說話的人。
“不過,她離死不遠了。”接下來的話,又將米蘇剛升起的一點希望,打回谷底。
那聲音似乎在故意戲耍他們,等了半晌又悠悠然送來一句“但也不是完沒救。”
“告訴我……怎樣才能救她……求求你……告訴我……你讓我做什么都愿意……”米蘇跪倒在地上,對著那個聲音來源的方向,重重磕頭。
“什么都愿意嗎?”那聲音反問。
“是。”米蘇毫無猶豫。
又是片刻死一般的寂靜,米蘇的眼中,焦灼得已經快要沁出血絲。
終于,那個聲音再次降臨“她失血過多,已無藥可救,除非……”
“除非什么?”米蘇急忙追問。
“看見旁邊吸血的蟲子了嗎?這種蟲的名字,叫血蠱。”
僅是這個名字,就讓聽的人覺得心中一顫。
“血蠱若是入了體內,每日用同宗同胞的人的鮮血喂養,便能替失血之人,維持住精氣不散。”那人的話剛一說完,米蘇就欣喜大喊“我便是她的同胞姐妹,用我的血來養蠱吧。”
那人似輕輕嘆了一聲,又繼續說“這可非一朝一夕之事,最初的三天,每日約需一碗血,之后的七七四十九天,每日減至半碗,之后便是以每日十滴,一天都不可間斷。如此喂養之法,或許她還沒醒來,你便已先虛耗而死。而你死了,她同樣還是會死。這樣你也愿意嗎?”
“我愿意。”米蘇緊緊握著鳳歌的手,流下淚來。
她們本就是同日生,就算再同日死,又何妨?
至少,她們不會分開。
“那她……還會醒過來么?”米蘇哽咽著問。
“看她的造化罷。”一個木匣,伴著這句話的尾音,落在米蘇腳邊“這里面,便是血蠱之王,讓她吃下。”
米蘇打開了匣子,里面那只足有拇指大小的蠱蟲,讓人望而生畏。
但她仍是咬緊了牙,伸手捉住它,顫抖著喂進了鳳歌的口中。
那血蠱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