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如今卻感到格外蹊蹺。
再聯(lián)想到這幾日,北越軍近乎失去理智的進(jìn)攻,該不會……
而就在此時,忽然有大批馬蹄聲,紛至沓來。 裴凱哥頓時徹底醒悟過來,大喊后撤。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只聽得慘呼一聲,沖在最前面的王將軍,已經(jīng)被飛刃斬于馬下。
那柄飛刃的主人,正是陳閱,他朗聲而笑“裴王爺,別來無恙?”
“原來你早就設(shè)好了埋伏,前方的攻擊,不過是個障眼法,可真是妙計。”裴凱哥冷笑。
“過獎過獎,這是主子的計策,在下不敢貿(mào)然搶功。”陳閱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聲音低幽“不過說起來,這靈感也是來源于貴國女皇啊,只不過你們是弱中混強(qiáng),我方是強(qiáng)中混弱。這幾天跟你們打仗的,都是從西桀和東楚收來的殘軍,我自己的人,可舍不得那樣去送死。”
“難怪……”裴凱哥點(diǎn)頭,做恍然大悟狀,可話音剛起,手已在背后,猛力一揮,他的部下立刻明了,往空中發(fā)了一顆烽彈,向城中守軍求援。
而裴凱哥則率領(lǐng)剩余的人往后撤退,可陳閱又怎肯放過他,一聲令下,大軍殺將過來,雙方展開了殊死搏斗。
陳閱如今是進(jìn)攻一方,自然無所顧忌。但裴凱哥卻不敢過多戀戰(zhàn),邊打邊退,直到與援軍相接,便接著城墻上弓箭的掩護(hù),火速撤回城內(nèi),關(guān)緊城門。
但這一戰(zhàn),損失慘重,而且王將軍陣亡,大驪已幾無還手之力,只能拼死防守。
可是陳閱似乎并無破城之心,反而在大驪軍被逼得疲憊不堪的時候,真正撤軍了。
走之前,陳閱還遙望著城樓上的裴凱哥,意味深長地一笑……
當(dāng)裴凱哥的戰(zhàn)報,傳到米蘇手中,她看完之后暗自咬牙。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夜騏分明就是故意來氣她的。
而更可氣的,還在后頭。
過了沒幾天,北越居然派了使者來到大驪,說是送國書。
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在仔細(xì)檢查之后,最終還是放那使者進(jìn)了境內(nèi)。
可是當(dāng)裴凱哥提出要先預(yù)覽那國書時,卻遭到拒絕,那人堅持說,他們君上特意吩咐了,得女皇親啟。
裴凱哥無語,只得派人一路監(jiān)視他到帝都。
當(dāng)早朝時分,北越使者覲見,將信函呈給米蘇。
她打開之后,目光才一掃,臉頰就泛起了微紅。
這哪里是什么國書?這……這分明是……情書!
米蘇又羞又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而臺下眾臣不明所以,只以為是已國戰(zhàn)敗,所以遭對方嘲笑侮辱,才讓他們一向淡定的陛下,如此惱怒。
而夜騏氣不死人不罷休,到最后還來一句,反正我曾是你的王夫,你曾是我的皇后,不如干脆我們別打仗了,重新成一回親,大驪的國土,就當(dāng)做你自帶的嫁妝……
米蘇憤而出聲“來人,備筆墨。”
隨后,她在紙上,恨恨寫下兩個字“休想”,折好密裴,交還給那個使者,語氣很冷,卻還是透著隱隱的火氣“也交給你們君上親啟。”
那使者點(diǎn)頭哈腰地離開之后,米蘇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繼續(xù)處理政事,可耳后的紅潮,卻怎么都褪不盡……
到了傍晚,她回到寢宮,用過膳之后走進(jìn)院子,倚著木欄而坐,卻又不禁將那裴信,悄悄地拿出來,再看了一遍。
死夜騏,臭夜騏。她扁嘴低罵,心中卻又不知不覺,泛開絲絲甜蜜。
其實(shí),她又何嘗不想他?
每晚睡著之前,她都在心中祈求,能再像那一夜一樣,即便在夢中被他寵愛,也好。
那個人,真的像永世難解的毒,就算一千遍一萬遍告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