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順著眼角長劃而下,濕了她的臉,卻是濕了他的心。 梁亦凡心情變得沮喪。
大手握緊了方向盤,他壓抑著體內肆虐的情念,她的哭泣令他為之心動,乃至心慌,強忍著想要抱她入懷安撫她的沖動,一雙黑眸漸漸變得深沉……
方才她側首接電話的時候,他清晰的看見了她左邊脖頸上包扎的紗布,那是……咬痕?
那位醫生當時認為是他咬的,她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心里想著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不要停,可是車子還是駛到了目的地,還不待車子停穩,有個高大挺拔身影朝著車子走了過來。
淮瑩推開車門,幾乎是帶小跑般跑向那人。
梁亦凡抬手,張了張唇,目光落在車座他的大衣上,斂下眸,不敢看相擁在一起的二人,他的心臟快要受不了那狂跳的負荷。
那個抱著她的男人是誰?
似乎有些眼熟。
他看的清楚,前方停著兩部車子,銀色車子他是識得的,是她的瑪莎,還有一部黑色的,好像是蘭博基尼。
在他們身旁不遠處,梁亦凡看到了ua,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帥氣男人,他在微笑,望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那男人抬起了頭,他松開了她,脫下自己身上大衣覆在她纖削肩頭,將衣襟攏緊,抬手寵溺的揉了揉她俏麗短發,笑著長臂攬過她的肩,他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臉,原來是他,恒盛集團的總裁,傅淮寧!
傅淮寧,傅淮瑩,那不就是她的哥哥!
原來,她竟是傅兆欽的女兒。
梁亦凡看著那兩兄妹走向身側停放的蘭博基尼,回身,她沖著他微笑欠身一揖,并友好的招了招手。
梁亦凡落下擱板笑著揮手,傅淮寧望了過來,遠遠的向他頷首表示感謝,梁亦凡點頭微笑,擱板升起,他輕舒口氣,雷克薩斯穩穩駛離。
后視鏡里,梁亦凡看見戴眼鏡男子畢恭畢敬的為他們先后開了車門,照這情形看,這戴眼鏡的男子應該是傅淮寧的助理。
ua將她的大衣和手包從窗口遞了進去,微笑欠了欠身說了些什么,之后,蘭博基尼開走了。
梁亦凡笑的溫柔,深邃的眼神之中有著執著和情深……
客廳里,梁亦平抱著尚不足半歲的小女兒令屹來回踱著步子哄她睡覺,回頭,見丈夫從臥室出來,她問“令綺睡了?”
“嗯,等亦凡給她講故事呢,這不,等睡著了。”祝家同笑。伸手,梁亦平沒有把令屹給他,說“剛睡著,還沒睡踏實,還是我抱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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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抬頭,見丈夫向著廚房走去,梁亦平忙喚住他。
“我去幫幫亦凡,你說你咋還真讓亦凡給你刷鍋,你也好意思。”祝家同搖頭寵溺笑起。
“他這不樂意嘛,你瞅瞅他打進來那滿臉春風得意,我可不乘機好好的使喚使喚,難得有這大好機會不是。”
梁亦平瞥了眼廚房里高卷著襯衫袖管,身系圍裙正忙活的高大身影,她笑的一臉無害。
“差不多就得了,你還當真了,人在香港的時候你敢這樣使喚他?爺爺還不拿拐杖狠狠的抽吧你,現如今回京來,你讓人給你刷鍋伺候你,這像話嘛!”
“哪又咋,他是我老弟,伺候老姐那是他應該的,必須的,你瞅瞅,我老弟多有居家男人的典范!”梁亦平得意挑了挑眉“倒茶,我口渴了。”
“大晚上的還喝,你也不怕回頭鬧失眠?”祝家同皺眉。
“那豈不正合了你的意,今兒晚上照顧令屹的活兒歸我了,準保讓你晚上攢個好覺。”梁亦平瞇眼笑。
“算了吧,讓你照顧我閨女,我還真不大放心。”祝家同體貼的給妻子斟茶。
他笑,他這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