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蕭明山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回想那場地獄般的噩夢,就讓他恐懼而狂躁。
蕭重看到他的反應,不屑的撇了撇唇,“聽說‘絕殺’年紀不大,不超過三十歲而已,這樣一個年輕的男人,能有多厲害?”
蕭明山沉默了一會,才慢慢開口,“那一次,雖然沒有看到他的面容,但那身形絕對年紀不大。但是‘絕殺’最可怕的不是他的身手,而且他的智謀和耐性。似乎沒有他翻不透的事,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不知不覺的滲入,等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
蕭重笑容不變的提醒他,“爸,你跑題了。今天可沒有什么‘絕殺’,何必浪費時間討論他。趙氏那邊我會搞定,把落落交給我。”
蕭明山似乎仍不太能恢復正常神智,他失神的喃喃自語,“你不明白他有多可怕……這次……這次冒險來到這邊,太不理智了……”
“爸!”蕭重不耐煩的打斷他,“我要帶走落落?!?
蕭明山身子一震,迷茫的眼神散去,換上了平時的嚴肅狠厲。他看著蕭重,指了指關著雪落的醫療室,徐徐的說,“你要帶走她可以,但這次不給她點教訓可不行?!?
蕭重臉上的笑容消失,“爸……”
“什么都別說了,你已經為了這個女人失去理智了?!?
蕭明山讓手下將雪落架了出來,拿出一根細細的針管遞給蕭重?!叭ィo她注射進去。有了這個,她以后再也離不開你了?!?
蕭重握著針管,眼神倏地沉下。
雪落一直沉默的看著這一切,從聽到蕭重那一刻起,她就異常的沉默。她緊緊的盯著蕭重,這張臉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從小到大,只有他是她最親密的人。
最初的最初,一直是他。
“不可以,落落……”
伴隨著優雅如玉的阻止聲,一道尖銳的撕裂聲同時傳來,剛上初中的俊美少年手忙腳亂的搶救著自己的作業本,而她勾起得意的笑容,冗自笑的開懷。
然后,一頭撲進他懷里撒嬌,“蕭重哥哥,陪落落玩?!?
再然后,是他無奈甜蜜而妥協的嘆息。
“嗚嗚嗚,蕭重哥哥,疼……”
第一次出水痘,稍稍長大一點的女娃娃因為發燒而滿臉通紅,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精致的小臉看起來可憐無比,哭的他心疼的抱著她一整夜沒松手。
然后,水痘也傳染給他。
再然后,他們兩個被送進同一間病房,他的擔憂和心疼,因為看到她滿足的笑靨而化成一根根最尖銳的針,密密的刺進心底,從此再也無人可以拔除。
“蕭重哥哥,我要死掉了……我死了以后,你不可以找別的女人,多看一眼都不可以!否則我就……我就……嗚哇……我不要死掉……”
女娃娃終于長成豆蔻少女,半夜三更抱著枕頭,熟門熟路的翻到他的房間,一頭撲到他懷里兇巴巴的威脅,威脅到最后那張小臉卻哭成一團。
已經有了男人的影子,十九歲的少年俊美風流,猶如人世間最美好的玉。優雅沉穩的他只有在關于她的事才會慌了神。
“落落,你先起來。”
“不要,嗚嗚,人家都要死了……你根本不關心……”
少女抽抽噎噎的哭,還壞心的將鼻涕擦到他的睡衣上。她知道他一向愛干凈,也只容許她一個人如此放肆。
“落落,你不會死……”少年力持鎮靜的吐出聲音,卻被少女更快的打斷。
“你胡說,人家那里流了好多好多血,止都止不住,書上說人失血過多就會死!”
“你那是……那是……”少年白皙的臉孔泛紅,眼神飄忽的不敢去看她這些年愈發光艷動人的小臉。
“……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