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牽著她的手,發(fā)絲衣袂無風自動,緩緩踏入這幾間草屋時,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沉。
君遷等人死死盯著陸三通,是那個人沒錯,但是是誰主導著這個靈體呢?
風邪引指了指那堆人偶,陸三通的眼神從那些身體掃視一遍,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選了一副最不起眼的身軀作為宿體。
瞬間靈力充盈整個空間,靈力中不少火元素,夾雜絲絲寒冷。
玉南夜寬大的衣袖下,始終抵著一個雷訣,如果是她的話,他一定要……
“都那么嚴肅干嘛?敗家玩意,我辛辛苦苦幾十年的產(chǎn)業(yè)鏈,都被你們做到解放前了。”
同樣的胡言亂語,放在平常總會讓人心生不悅,可今日這番話竟然無比順耳。
鴉青突然捂住了嘴,笑著下淚水。
甘遂也皺著眉微笑點點頭。
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君遷松了一口氣,拿著長刀的手緩緩放了下去。
“陸三通你這個王八蛋啊,”君遷笑罵道“你特么的終于是回來了啊。”
“好久不見,你的文化水平還是一點沒有長進,就不能給爺吟詩一首?”
陸三通嬉皮笑臉道。
鴉青走到陸三通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
“都過去了,不是么?”
陸三通經(jīng)歷不知多少年前的地府浩劫后,倒也是看開不少,畢竟那上一任翼宿司無寐,可是死在她的手里,也算兩清。
“嗯……”鴉青掩面哭泣著。
“好啦好啦,我可不記得我的大管事——青姑是一個愛哭包。”陸三通一把抱住鴉青,輕聲安慰著。
“我不本來就是。”鴉青此時還是嘴硬,囔這鼻子反駁。
或許在朱雀面前,鴉青是她的得力幫手,但是在陸三通面前,鴉青永遠可以做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哭包。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安慰過鴉青后,陸三通笑著走向甘遂,“沒有你的話,他們應該全都亂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說過,從陸姑娘在黑市買下我的那一刻,我的命就都是姑娘你的了。”
甘遂笑了笑。
沉浸在喜悅中的眾人沒有察覺到甘遂纏滿繃帶的身上滲出幾絲殷紅。
為了克制自己對陸三通的情愫,甘遂只肯追逐她的背影。
可他,還能望著她的身影多久?
清脆的掌聲打斷了他們的交談,玉南夜走了出來,看著陸三通,聲線冷漠道“陸姑娘,陸修士,恭喜你重新做人啊。”
“你這個話,雖然沒什么惡意,但是讓我聽著很不舒服。”
玉南夜身長九尺,而陸三通作為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小個子,只能抬頭盯著他的眼睛,絲毫沒有發(fā)怵的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想讓你們盡快離開永夜城罷了。”
陸三通“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我當時多大點事兒。”陸三通看向商陸,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后,看向君遷等人。
“要不要重新回去做生意?”
眾人先是一愣,想到那抱山環(huán)水的小閣樓早就被夷為平地,不由得張了張嘴,想要告訴陸三通家沒了的事實,可看到陸三通興致勃勃的樣子,又將這段話咽了回去。
“你們怎么都這個表情?對了,江山他……”
“陸姑娘,”鴉青實在是聽不下去,陸三通的每一個疑問都像是一根針,扎著他們的心。
“抱歉,信鴉組織,我們沒守住,江山也……”
“嗯?”
“沒了。”
“害,我當什么事兒。”陸三通一拍大腿,看向坐在一邊悠悠品茶的風邪引,“靈虛宮主,聽說你機關術了得啊。”
風邪引被茶水一嗆,連忙用衣袖掩面,不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