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責無旁貸。”
天帝應和一句“聽說在玄武兄弟飛升神官之前,也在落陽山門下學藝,那就請玄武兄弟給本君一個說法吧。”
“虛宿已經是玄武宮的最高戰力,如果連虛宿都無法戰勝陸三通的話,懷涼愿意前去漉雪山會一會她。”
“玄武兄弟方才也說了,鬼箭羽是最高的戰力,貿然出戰,若是凱旋而歸,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天帝看了一眼許懷涼,笑了笑“恐怕本君也要受三界詬病。”
許懷涼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天帝言外之意,“斷然不會讓帝君難做,陸三通是懷涼的師侄,天樞怎么說也算懷涼的師父,這是漉雪山的家務事。”
“如此,便隨玄武兄弟意思罷。”天帝對于這個回答很是滿意。
這次終于輪到四神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眼了。
現在是玄武對自己如此恭敬,青龍等人都已經被困在凡間,想要回來,就要對自己俯首,天帝想著就覺得美,便也沒說什么,心里暗自哼著小曲回到寢宮。
宮女們見到天帝一個個恭敬行禮迎接,推開寢殿的大門,一副畫映入眼簾,是一個身穿紅衣,美艷動人的女子。
畫中女子衣著華貴,加上那一頭的金釵配飾,若不是畫師在畫中女子身后零星點綴幾根火紅色的羽毛,否則旁人就該以為那是天后。
只可惜此任天帝遲遲不立后,本以為是那醫魔芷蘭,可現如今,芷蘭仙子已經被凡間的散修害死,如此奪愛之仇,天帝定是要報的。
只是那芷蘭仙子美則美矣,卻斷斷沒有畫像上的那女子明麗可人。
仔細觀察,才能發現,畫中女子的雙眸也是火紅的顏色,試問天下,還有哪個人物能有這雙火紅色的眼眸?定是朱雀無疑。
天帝換了寢衣,佇立在畫像前良久,可惜這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從生到死都看不起自己,可恨!
現如今朱雀轉生已經確定是陸三通無疑,可是天帝始終無法將陸三通那張長相寡淡的臉跟畫中女子的樣貌重合到一起。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天帝百思不得其解,不都說轉生覺醒后,樣貌都會完美貼合原神么?怎么到了陸三通這一代,就全都變了?
憑借那副長相,陸三通這個混賬就活該去死!
天帝生氣地轉過身,帶著一身戾氣回到軟榻上,大抵是事務繁忙,又或是心思太重,頭剛沾到枕頭上就鼾聲大作。
祈懺天自小就沒睡過這么軟的床,等到再醒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軟椅子上的祈笑,微微催動體內靈力,讓自己雙腳懸浮飄到了屋門口,輕輕推了一下門,門卻紋絲不動。
“你要出去。”
身后冷不丁地竄出這一句,嚇得祈懺天身子一顫。
“我?”祈懺天是那種就算是做壞事被人抓了先行也打死不承認的人,于是站在門前裝傻說道“沒有啊?我一個地縛靈,靈力低微,這輩子沒想過來天界的,所以就是好奇,四處看看,對,就四處看看。”
“你就是要出去。”
祈懺天心說我要是能被你這個傻子糊弄了,她就白活這么幾十年。
“絕對沒有,我發誓,我就是剛睡醒,到處走走,畢竟人有三急。”
“剛剛,不是這么說的。”祈笑嘀咕著纖細的手指指著祈懺天“你,撒謊,壞。”
“我壞,我壞行了吧,你乖,你就是太乖了才一直被關在這里。”似乎是被拆穿謊言,祈懺天有些惱羞成怒,她一邊說著,一邊氣呼呼地走到祈笑面前“那個怪大叔,是不是從來不放你一個人出去玩?”
祈笑愣了一下“爹爹說,外面有人搶我的東西,不能隨便出去,我的東西就是我的,誰都不能拿走。”
“你說什么?”祈懺天聽完,心里抽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