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地笑著。
“你若真的心甘情愿,怎么會跑到我的洞府來。”陸三通看著白,晶亮的眸子里,是看清shiqu的通透。
一行清淚劃過白的臉頰,她笑著哭“我的任務是接近你,得到足以支撐整個門派的藥草。”
“撒謊,”陸三通懶懶地依靠在草墊子上,“鼻子會變長喲。”
白的臉上笑容越發燦爛,淚水卻更如洪水決堤般,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救救我……”
陸三通撓了撓頭,跑到洞府角落里,翻了翻大半部分的醫書,又跑到洞外找到不知是哪一年種植的香櫞叢,摘下它的果子入藥后遞給白。
“吃了它吧。”
白嗅了嗅那湯藥,苦笑道,“莫要尋我開心,香櫞這種東西我還是懂的,中和化痰,疏肝理氣罷了,怎會解蠱?”
陸三通搖搖頭,盯著白,一臉認真道,“寒毒門多年前也用一些東西在我這里換了草藥,上面記載著,你中得那玩意,之所以稱之為‘絕咒’就是無藥可解,無人可醫。給你喝這個,不過是為了麻痹你體內的蠱,讓你多活那么一陣子。”
“大概多長時間。”
陸三通瞇著眼睛,“九十日。”
白看著陸三通,忍著身體上的劇痛向她深深鞠了一躬,“大恩不言謝。”
“你死在你的本事上。”
“死得其所。”
那個少女模樣的人,背對著陸三通,擺了擺手,風卷起她的衣袂,身影沒入滾滾紅塵。
陸三通知道,她不會再見到白了。
“陸三通!”江山終于破除了她的封印。沖出字畫,一把拽著她的領口,沖著她怒吼,面部表情略顯猙獰。“你這是讓她去送死!”
陸三通像是看傻瓜一般看著江山,嘴角微微勾起,“不讓她出去送死,難不成讓她死在洞里?我可不會給她收尸,要不讓你跟火燒去收拾?”
聽到這話,火燒支棱起耳朵發出一聲驢叫。
陸三通頓了頓,眼含戲謔地看著江山,“聽到沒有?火燒也不愿意收拾,又或者說,你跟她一起死,到時候我就勉為其難地連她的尸身帶著你的真身一起丟出洞去?我沒意見,少了一個活物,反倒落個清凈。”毫不在意地將江山有些干瘦地雙手,像驅趕蒼蠅一般揮了揮。
江山無力地跪坐在那里,用手扶著地面,寬大地衣袍松松垮垮地耷拉到了肩膀,我見猶憐。
“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個鬼樣子,想要舍生取義,成全自身醫者仁心?你還得再修煉幾百年。”
江山笑了笑,許是自嘲,心道自己或許理解當初梁斌有些厭惡陸三通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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