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看著她背后黑紅色的羽翼,以及胸前被雷擊的痕跡,心中便明了幾分,“沒想到,他費了這么大周折,結果你還是作為魔神回來了。”
君遷向來是聽不懂這些啞謎的人,見到陸三通回來,卻不見商陸,于是連忙問道“小六子,商陸呢?”
朱雀的身子一怔,提及商陸,陸三通的回憶被強行喚醒,朱雀不允許陸三通再次奪回這副身體,眾人卻不明白其中曲折,只能看見陸三通臉上的笑意散去,逐漸被痛苦取代,捂著腦袋昏倒在地。
意識被剝奪的最后一秒,陸三通只聽到眾人急切的呼喊聲,但似乎越來越遠。
火蛇在這座皇城無比猖獗地蔓延,吞噬著那些無知的罪民一切珍視的東西,房屋,土地,以及他們的家人…
“好好欣賞吧,我給你們準備的烈火盛宴。”朱雀煽動著羽翼,懸浮在半空中,操控者那些火苗追殺逃亡的百姓,每一個人被朱雀焚燒致死,朱雀背后原本是火紅色的羽翼就黯淡一分。
聽著那些愚民凄厲的哀嚎聲,痛苦的哭泣聲,急切的求救聲,朱雀笑得猙獰,她十分享受這美妙的多重奏。
在凡間朱雀鬧了這么大動靜,上界自然知曉,仙魔們就算在上界的輩分再小,對于南明離火,無物不焚,誅仙屠魔,霍亂人間的朱雀惡名也是有所耳聞。
眼下即便是仙魔大戰之際,兩界也不得不停戰,畢竟大家都清楚,就算奪得了人間的掌控權,那么得到一個被朱雀焚燒成灰燼的人間并無意義。
此時的天庭早就不同往日一般金碧輝煌,由于戰亂原因,上界無論是天庭還是魔域,都是殘垣斷壁尸橫遍野一派凄慘景象。
天帝和魔君都穿著戰袍,卻各自放下手中的武器,短暫的握手言和,即便如此,兩軍對峙,氣氛依舊緊張。
“不愧是古魔神,動動手指就能讓長達六百年的仙魔大戰暫停。”魔君率先開了口,“若不是朱雀,恐怕天庭早已淪為魔域。這么想想,朱雀還真是幫了你們的大忙。”
“是么?”天帝不怒反笑,“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你可別忘了,天上一天,地下就是一年,你我二人若是再這么斗下去,別說人間,就算整個三界都要被朱雀燒得干凈。”
魔君顯然不吃這一套,俯身向人間看去,眼底便被這尸山血海填滿,“你又有什么辦法?別忘了,那可是南明離火,若是沒有那位大人,別說滅火了,普通的雨水會把這南明離火越澆越旺吧。”
“那就實行計劃二,”天帝的臉色有些陰鷙,“擊殺朱雀。”
“你的表情已經猙獰的不像萬仙之首了。”魔君沖著身后的軍隊比了進攻的手勢,訓練有素的使魔軍隊紛紛沖下界,“目標,擊殺朱雀。”他的聲音冷酷,如同惡魔般在所有使魔的耳邊低語“臨陣逃亡者死。”
見到使魔軍團率先出動,天兵天將們也不甘落后,連忙出動,使出所有力量攻向朱雀。
“我看你也有做惡魔的潛質,干脆直接加入魔域。”魔君看著面色凝重的天帝策反道“擊殺朱雀,士兵定會死傷慘重,到時候已經沒有兵力再作戰了罷。”
“以前可沒聽說,魔君是個話癆。”
魔君也不反駁,沉默一下,瞬身沖到朱雀面前,他是被朱雀之前轟到上界的魔修之一,當年的朱雀顯然沒有此時的她狼狽,一襲紅衣對比今日破爛的血衣,給朱雀瘦小的身軀平添幾分可憐。
唯獨不變的是那份視萬物如草芥的狂傲和隨心所欲屠戮天下的殘忍。
使魔和天兵們將孤身一人的朱雀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朱雀,就此收手,你依然可以作為神官,此前一切既往不咎。”天帝看著朱雀身上的傷疤,便知曉朱雀為何如此憤怒。
“少在這里裝好人,”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