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臉上適時露出禮貌的假笑,心里更加堅定要把兩家的婚事取消,不能被糖衣炮彈迷惑了。
很快,茶端上來。
濃郁的茶香霧氣繚繞,尷尬的氣氛稍有緩解。
祈父瞪大眼睛,極、極品!
忙伸手拿起一杯小心翼翼的放在鼻下,肚子里饞『蟲』涌動,腦子里無數(shù)個聲音催促著。
快!快!快!
口中唾、液瘋狂分泌。
他生生忍住了。
觀色澤沉浮,瞇著雙眼一臉享受的聞香氣。
很專業(yè)。
最后才小小的抿了一口。
顧父也端起茶杯,笑道,“遠振不愧為懂茶之人。我那里還有一罐,是專門給你留著的?!?
祈父:有點尷尬。
祁母:糟了!
臉上假笑頓住,忙拒絕,“不用了顧總我們今天...”
“遠振可知西河片區(qū)...”
兩人同時開口。
俗話說,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同理。
異口同聲不可怕,誰有本事誰說話。
懂?
祁母白凈的臉上白轉(zhuǎn)紅,紅轉(zhuǎn)青,青變紫...
火辣辣的,滾燙。
她恨不得立馬動手挖個地縫鉆進去不見人。
自動閉上嘴。
祈父也沒料到這出,老臉一紅,心里也忍不住責(zé)怪起妻子來,察言觀色都不會,丟人!
如果祁母聽到他心里話,怕是要不開心了,她一個豪門太太,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好歹也有身份地位,向來只有別人看她臉色的,斷沒有...恩,是很少的。再說,誰曉得姓顧的也要說話,她又不是能掐會算的半仙。
恩。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祈父輕咳兩聲,打破尷尬,問道,“顧大哥說什么?”
祁母:...
顧父輕輕一笑,頷首,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tài),“看來遠振還沒聽到風(fēng)聲,也是,這次上頭管控得十分嚴格,輕易不準透露半點消息,要不是我剛好有個朋友在里面,提示了一點半句的,只怕我也不能先遠振一步知道啊?!?
“哈哈?!?
很得意。
爽朗的笑聲仿佛在嘲笑祈父你個哈批除了板著個臉裝深沉憂郁,屁本事都沒有,還想退婚?
來呀,退!
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了,慫包!
果然,冷面霸總祁遠振的臉如春雪初融。
眼睛竟有幾分火熱。
明明是來退婚的,剛才就差拍桌子大吼了。
結(jié)果...
呵,這位小狗般眼巴巴的像是在乞求主人丟『肉』骨頭的人是誰?看起來很面生呀!
祁母臉都木了。
她就知道。
誰能想到事業(yè)心強的男人心里只有事業(yè)。
兩個男人相談甚歡,顧父又暗示許諾了一些好處,祈父也絕口不提退婚的事,帶著妻子滿意地離開。
祁母:真特么斃了狗了!
但作為一個合格的豪門主母,她不能在重要場合反駁丈夫的話。
只能忍。
待祁家夫婦走后,顧父嘴角溫和的笑容慢慢收起,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臉上陰云籠罩。
可惡!
可他卻沒辦法!
女兒如今這情況,倘若退婚,她有病又墮了月、臺,以后極有可能生不了孩子,就算是一般的豪門也不會要的。祁家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祁從書對寶兒一往情深。
而從聯(lián)姻上看,也如此。
比起驕傲的甩出一句‘退吧你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