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豐谷小心翼翼的走進高句麗大使館。
說句實話,他是不想進來的。沒有得到同意,就闖入大使館這種敏感單位,被人一槍打死都沒地方說理去。
可是剛剛,他接到上級的上級的上級的上級,直接打到他個人手機上的電話,來詢問情況。
他自己嘴賤,說了一句‘高句麗大使館門口站崗的衛兵,看上去似乎已經死了’。
這下算是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nss立刻各種威逼利誘,嚴厲要求他進入大使館,探查一下那位柳生劍圣進入大使館以后,大使館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在院子里,一具尸體倒在墻邊的崗亭外——呃,或者只能說是一‘灘’尸體了。
離得老遠,血腥氣撲鼻而來。
北條豐谷捏著鼻子,強忍著惡心與恐懼,硬著頭皮走進大使館小樓。
這里的血腥氣簡直凝成了實質。在一樓過道上,各種尸體橫七豎八,除了他走進來這塊廳堂還算有些干凈地方以外,其他地面上幾乎部被鮮血覆蓋。
抬頭望去,通向二樓的老式木質樓梯上,正有鮮血從臺階側面向下滴落。
大使館里,除了鮮血從二樓臺階滴落,落入一樓的血泊中,發出的‘滴答’聲以外,不再有任何其他聲音。
安靜的宛如地獄——
北條豐谷癡癡呆呆看著眼前安靜的血腥世界。
這樣的場景,只有他小時候看過恐怖片以后,在夜里做噩夢時,才會在夢境中出現。
這是現實?還是夢境?北條豐谷茫然的回頭望去,已經接近傍晚的斜陽,從門口斜斜的照射進來,金紅的光線照在他的身上,皮膚暖洋洋的。
他的影子被斜陽拉的很長,長到陰影直接覆蓋在一顆頭顱上。
頭顱側倒在地上,眼睛怒張著,嘴巴也張開著,似乎想要嘶喊什么。
“嗚嗚嗚————嘔——”
北條豐谷一邊嘔吐,一邊瘋狂轉身朝大門外沖去,甚至因為狂奔,嘔吐物都飄落到自己身上,他就像完沒有發覺,一路沖出了大使館。
“喂喂喂——,北條君,鎮定、鎮定、回去、回去!給你提升職位!提升職位!”
被掛在胸前,開啟著攝像頭和麥克風的手機中傳出大ss氣急敗壞的聲音,可是北條豐谷已經完聽不見了,現在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離這個地獄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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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從黑t恤口中,問出了背后主使者(自以為),柳生元和也算達到目的。
他伸手一按,黑t恤雙眼怒凸而出,神智一下子恢復清明。
然而下一刻,黑t恤的眼耳口鼻處、都開始有鮮血逐漸溢出,身上下所有皮膚表面,青筋血管節節暴起。
可他偏偏就是不能動彈一下。
一直過了大約有十分鐘,渾身抽搐扭曲的黑t恤終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氣,軟倒在病床上。
如果按照一般定義方法,人類的疼痛感分為十級,最高等級為孕婦生孩子時的撕裂疼痛感。
那么剛才,直接被微小劍氣直接刺激、切割所有神經的黑t恤,所承受的疼痛感絕對超乎十級以上!至于到底是十一級還是十二級,乃至于更高等級,因為不曾有活人承受過此類疼痛,自然也無法進行定義。
柳生元和輕輕嘆息了一聲,轉身走出了醫務室——折磨仇人一點也沒有給他帶來快感,更像是一種為了報復而進行的儀式。
在他背后,那個抱著膝蓋、不敢抬頭望一眼兇手,縮在病床后面的護士女孩早已不在顫抖——在她的右側太陽穴上,一個紅點像一顆紅色的痣,只是顏色實在太鮮艷了一點,就像是剛剛溢出的鮮血。
當柳生元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