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她心無旁騖地想著接下來該怎么做時,李文銳銳利的眼神剜過來,她趕緊收攏了心思,李文銳雖然總給人一小混混的印象,現(xiàn)在在她的眼里似乎不再是那么一回事。
他眼神深邃可怕,那似浸泡過的眼珠子血紅血紅的,像那張口要吃人的獅子,就差沒撲上來把她吃干抹凈。
她咽了咽口水,等待劉勝男這邊開口。
葉菊紅哪按耐得住,指向甄開放破口大罵“她甄開放的事情與我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別想賴到我家頭上,我們家與她那是清清白白的。”
“媽,我是劉家的兒媳婦,你怎么能說沒有關(guān)系,我好傷心好難過,我?guī)缀跞粘龆魅章涠鴼w,這幾年一直在劉家做牛做馬的伺候你們,你竟然說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眎i
甄開放微弱的聲音響起,卻是人人清晰可聞,大伙兒沒有瞎有眼可見,甄開放就是個傻姑娘,幫人家干死干活,人家背后還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嫌棄她這那的。
她這話一出更加拉攏了人心,同情弱者的人紛紛指責(zé)葉菊紅,雖沒敢把話說出口,那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劉勝男被那一道道指責(zé)的目光凌遲著,渾身不自在,欠甄家的誰不知道呢。
劉勝利這會兒就算是要幫自家兄弟,在甄開放的事實跟前站不住腳,只能干著急地瞪向葉菊紅,這婆娘總是忍不住氣。
“甄開放的事就是你劉家的事,兩百塊趕緊取來,要不然我就到你家坐著不走了?!崩罹岸Y目光狠狠地盯劉勝男,他就不是個男人,每次都他家媳婦出頭。
“沒錢?!比~菊紅把臉一橫,兩百塊錢可是要了她的命,甄開放跑她家?guī)兔δ鞘撬栽傅模蓻]有哀求她幫忙。
“媽,騰飛每月二十塊錢工資,他干了兩年多一分錢沒給過我甄家,算起來也攢了四百多塊,你怎么能說沒有錢?”
甄開放毫不留情地揭穿葉菊紅的底,想到那些錢一分沒給過甄家,甄開放的拳頭攥得緊緊的,這劉騰飛真他么混蛋,她越想越氣,恨不得馬上能把那崗位要回來。
“天吶,好高的工資,劉騰飛真是賺飛了?!?
“就是就是,要沒錢他干了這么短的時間能換磚房嗎?”
大伙兒開始暗戳戳地議論,甄開放心中的疑團更大,就憑劉騰飛那工資哪能建得起磚房,他這里面肯定有貓膩,難道是他貪了爸的賠償金?
“我們家建房子把錢全部花光了哪來的錢,甄開放你可別胡說八道,騰飛的工資哪有二十塊?!比~菊花著急了,錢財不外露誰都知道的道理,讓人知道自己家里有錢那是傻子,讓人惦記著招偷兒啊。
“我不管你家從哪弄錢,總之不給錢我咱們就到縣城去,我讓上面的同志幫忙評評理,看是誰理虧?!崩罹岸Y說完朝甄開放睥睨了一眼,這女娃的話提醒了他一些事,之前大伙都忽略掉的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以前覺得她癡癡傻傻的,一顆心就吊在劉騰飛身上。
被人整天謾罵也心甘情愿地跟在屁股后面轉(zhuǎn),今兒個好像有點不一樣了,總覺得她犀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