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是第二次進漁陽的縣衙了,不過她上一次直奔糧倉和廚房,也不知道見縣守應該走哪條路,老實地跟在高文斌身后。
高文斌帶著她進了后院,過了兩道門,來到了一處廳堂,見到了漁陽的這位縣守大人。和看起來身強力壯的高文斌不同,漁陽的縣守是個年近五十的老人,身材臃腫,兩只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他率先看到了高文斌身側的葉沉魚,掃了一眼葉沉魚身上的衣服,捋了捋胡須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奇人異士?”穿成這般,怕只是江湖騙子。
高文斌連忙俯身道“正是這位姑娘,殺了來劫掠的興家軍,救下了逃難而來的百姓……”
他話還沒說完,漁陽縣守就呵斥道“一派胡言!”
“就算是習武之人,也不能獨自殺光一整隊的興家軍。怕是你擅自打開城門,自知違反軍令,所以編造出來想要給自己脫罪。”
“下官所言句句屬實。”高文斌說道,“縣守大人可以去看那些興家軍的尸體,皆是一刀斃命。下官也是看到那些百姓被興家軍肆意屠殺,實在不落忍,才下令出城的。”他怕葉沉魚受到牽連,故而沒有說城門也是被葉沉魚一刀斬斷的。
“你的意思是本官沒有為官的父母之心,情愿讓這些百姓被興家軍所殺?”漁陽縣守瞪起眼睛,“本官早就說過,那些逃難過來的不是百姓,是興家軍派來的奸細!”
“你不聽軍令,一意孤行,將興家軍的奸細放入城中,致使興家軍來漁陽劫掠。現在又不知悔改,出言頂撞上官……”漁陽縣守一擺手,高聲道,“來人,把高文斌壓下去聽候發落!”
他一眼又掃了葉沉魚,冷哼了一聲“將這江湖騙子也一同壓下!”
高文斌頓時臉色蒼白,深知縣守此番只是想處置了他,根本不想聽他解釋,也不想救那些百姓。他懇求道“大人處置下官,下官無話可說,可葉姑娘并無罪狀,還是大人放過她。”
“她跟你一同欺騙本官,怎么沒有過錯?”語言縣守瞇起眼睛。
高文斌面露悲色,對葉沉魚說道“是我連累了姑娘。”
終于被注意到的葉沉魚“他不打算放你走了?”
高文斌猶在自責“姑娘自可想辦法脫身……”
葉沉魚沒興趣聽他說話,她說了一句“好。”然后在幾個衛兵靠過來之前,握住了長刀。
高文斌尚未意識到她要做什么,甚至漁陽縣守都沒來得及說一聲放肆。葉沉魚已經欺身上前,刀光一閃,身材臃腫的漁陽縣令已經倒了下去。
葉沉魚收起刀,她怎么能讓人妨礙她找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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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沉魚我從不多言。
補更,這次是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