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怎么吃下去!
白陌晨臉都白,要開口拒絕,就被葉沉魚一把鉗住了下巴,被迫張開了嘴。
“學習刀式最快的方法是讓自己的身體記住錯誤時的疼痛。”葉沉魚聲音清冷,“做菜應該也一樣,記住做不好有多難吃,下次就能做好了。”
白陌晨一句話也說不出,瞳孔擴散,拼命掙扎。
系統實在看不下去,主動關閉了攝像頭:這都是什么反派情節,充滿了下一秒就要沖出主角團營救白陌晨的即視感。
葉沉魚對于給人灌食還是有些經驗的,她之前在一個極為壓抑的世界待過一段時間。那里的人沒有選擇生存還是死亡的權力,想絕食自殺的人會被強行灌食。看的次數多了,葉沉魚就掌握了這個并沒有什么用的技能。
不管白陌晨如何抗拒,他都被迫將兩盤半生半熟的菜吃了下去。
葉沉魚將兩只空了的盤子放在一起,說出了在白陌晨心中宛如噩夢一般的話語:“你現在可以去廚房做第二次。”
要想練一手好廚藝,當然要勤加練習。
白陌晨一只手捂著因為被灌食受傷的喉嚨,瞳孔因為驚恐而放大,這個女人不是葉沉魚,她一定是從地獄爬上來的魔鬼。
葉沉魚見他不動,以為是他腿腳不便,貼心地將他拎進了廚房。
就在白陌晨在廚房忙活的時候,白母回到了自己家里。她和白父、白陌晨的妹妹白雨一家三口住在老城區,原本白陌晨也跟他們住在一起,結了婚才搬出去住的。
老城區的房子破舊,沒有電梯,白母爬上樓梯,進屋就開始哭。白雨剛好從廚房里端了菜出來,詫異地看著她:“媽,你不是去接我哥了嗎?你哭什么,我哥出什么事兒了,醫生說什么?”她和白父都要上班,沒有時間去接白陌晨出院。
“醫生沒說什么。”白母擦了擦眼淚,“我是覺得你哥命苦,娶了這么一個兇悍的媳婦兒。剛出院連口熱水都沒喝,就被趕去廚房做飯。”
白雨聽得云里霧里:“葉沉魚不是很聽我哥的話嗎?我哥哪兒是受氣的人,她敢這么干,我哥早就動手了。”
按輩分她應該管葉沉魚叫嫂子,然而提起葉沉魚的時候,白雨的眼神中就帶了點輕視。
“她有點變了。”白母回憶道,“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她以前很怕你哥的,但是現在一點都不怕。”
“我跟你講吧,”白母的神情有些遲疑,因為白陌晨覺得丟臉,她沒有把葉沉魚將他打進醫院的事情告訴白父和白雨,只是含糊的說道,“她現在敢跟你哥動手了,你哥現在又打不過她,只能由著他欺負。”
“那不是還有你在嗎?”白雨皺起眉,心知自己媽是個欺軟怕硬的,“你就這么看著我哥被欺負,然后跑回來了?”
“她……跟你想的不一樣。”白母又急又不能說清楚,“總之不能像以前那么欺負。”白雨將碗筷撂在桌子上,把外套拿了過來:“我過去看看,要真是你說的那樣,我哥現在指不定怎么被欺負呢。”
話是這樣說,白雨是不怎么相信白母說的話的。就葉沉魚那個性子,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另一邊,白陌晨被迫又重新做了菜。這一次炒的菜比之前賣相就好多了,至少是熟了的,聞起來還有幾分飯菜的香氣。
葉沉魚:果然還是要多練習。
系統:……這跟練習有什么關系?分明是白陌晨受罪之后不敢整你了。
白陌晨將這次的飯菜端上來之后,就跑去衛生間將剛剛吃的東西吐了出來,虛弱得只能去床上躺著了。
葉沉魚嘗了一口白陌晨做的飯菜,覺得勉強可以入口,放棄了去外面吃的想法。飯吃到一半,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葉沉魚接通之后,對面傳出一個溫柔的女聲:“請問是葉沉魚女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