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芳蘭眼神復雜地把沒說出來的話咽了下去,爬了起來。孟月趕忙上前幫忙,因為長期遭受暴力,葉芳蘭的身體十分虛弱單薄,看得她直心驚。
葉芳蘭被扶著坐在了沙發上,又忍不住往廚房里望了一樣。里面人影閃動,并看不到男人此刻的模樣。
“他……沒什么事嗎?”她剛剛還以為葉沉魚把他打骨折了。
葉沉魚老實回答:“估計還會疼一段時間,說不定會吐兩口血。”
在兩個女人驚恐的眼神中,她安慰道:“放心,死不了的。”白陌晨的傷比他嚴重多了,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但是也不能這么干啊……”認知完被打破的孟月喃喃自語,有些不知該怎么做好。她又看了一眼葉沉魚,女人、或者說少女十分平靜,仿佛剛剛只是做了一件非常正常不應該引起任何異議的事。
“那你的丈夫……”孟月現在已經維持不住之前的談話禮儀了,“您也是這樣、教導的嗎?”她現在總算明白葉沉魚口中的教導是什么意思了,這可不就是教導嗎?
教育理念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十分陳腐。
葉沉魚點了點頭:“他現在還挺聽話的。”
孟月的表情一時間十分復雜,她覺得葉沉魚完走錯地方了。她小侄女也完搞錯了需要幫助的對象,分明應該是葉沉魚的丈夫需要幫助。
她張了張嘴,艱難地問了一句話:“那你丈夫現在……怎么樣了?”
“他昨天剛出院,”葉沉魚一只手托著下巴,“現在應該在煮午飯吧,”她出去的時候說自己中午會回來。
“他怎么住院了?”孟月問。
葉沉魚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他喝醉了,想拿酒瓶砸我。我不小心把他的腿踢斷了,給了他這里一下。”
葉沉魚指了指自己的頭部。
孟月深吸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平復好心情,就聽葉沉魚接著說道:“也可能是因為扎在他左手的那把水果刀?”客廳里有人長吸了一口冷氣,孟月隔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吸氣的不是自己。她一轉頭,看見葉芳蘭的丈夫站在廚房門口,拿著水壺和杯子的手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