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聞言抬頭,語氣中帶著一點茫然:“安危?”
她掃視了一眼眾人,手中長刀輕輕一揮,刀光在地面上斬出數丈裂紋,凜冽的刀意直逼趙清鴻的面門。
趙清鴻本來含著淺笑,心中勝券在握,突然眼前一花,還來不及反應,刀意就已經到了面前。他驚得一身冷汗,腰間的長劍瞬間出鞘。
然而刀意只是逼了他一下就止住了,只余他手持長劍對著地面上的裂紋,顯得有幾分狼狽。趙清鴻卻顧不上維持自己的形象,只覺得暗暗心驚。剛剛撲面而來的刀意,仿佛隨時能將他斬殺一般。
葉沉魚手中的長刀斜斜地指著地面,好奇地盯著趙清鴻:“什么安危?”
她語氣平淡,在寒刀門與劍宗弟子看來卻說不出的嘲諷。趙清鴻說是為了她的安危,卻被一道刀意嚇成這樣。
寒刀門自然是護著自己人的,邵寧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小師妹變得如此厲害,但是不影響他懟看不順眼的趙清鴻:“看來小師妹不需要前輩看顧。”
雖說劍宗弟子對于寒刀門來說幾乎稱得上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但不知為何,邵寧華隱隱感覺趙清鴻來著不善,并不怎么歡迎他們。
趙清鴻抿唇收了刀,沒有說話。他身后的劍宗弟子卻各個對寒刀門怒目而視,正站在趙清鴻左右邊的漂亮女修,一邊焦急地察看趙清鴻有沒有受傷,一邊對葉沉魚怒道:“趙師兄念及恩情趕來相助,你們卻刀劍相向、如此處事,欺負我們劍宗弟子不成?”
她話音一落,身后的劍宗弟子齊齊拔了劍出來。劍宗可謂是仙道的第一大派,仙道之中除了天衍道宗沒有門派能與之比肩,到哪里不是被人小心捧著,何曾見過寒刀門這等態度。
在劍宗弟子眼中,這幾乎已經是羞辱了。一時之間,趙清鴻身后的劍宗弟子已經染上了殺氣。
邵寧華面色一凝,也沒想到劍宗弟子會直接動手。寒刀門是小門派,也無大門派的庇護。他平時也遇不到什么大門派的弟子,想不到像劍宗這樣的弟子有怎樣的傲氣。
他下意識地就擋在葉沉魚和劍宗弟子之間,其他師兄師姐也都將修為較低的師弟師妹們護在身后。
葉沉魚站在邵寧華的身后,感受著劍宗弟子的殺氣想,很好,她現在不用糾結了,都殺了就行了。
女修檢查完趙清鴻的身體,發現沒有傷到分毫后松了口氣,冷冷地看了一眼寒刀門的眾人。
邵寧華皺眉解釋道:“趙前輩并未受傷。”
女修卻不理他,目光越過邵寧華落在葉沉魚身上,冷冷開口:“辱我劍宗,不可恕。”
趙清鴻收了長劍,卻不曾說話,只看著這一幕。葉沉魚與傳聞中不同,而且這么久了寒刀門都沒有強敵上門,不如讓劍宗弟子動手。一個小門派滅了也就滅了,他到時只救下葉沉魚一人,暗中收做爐鼎就是了。
剛剛的刀意雖然讓他心驚,但細想之后,趙清鴻也只以為是寒刀生前給弟子留下來的刀意。若葉沉魚真能使出這樣的刀意,那么傳出來的名聲就不是東地第一美人,而是東地第一天才了。
女修說罷,手中長劍清嘯一聲,直指葉沉魚。
邵寧華對著迎面而來的劍招,暗中咬了咬牙,這可是劍宗!他們這種小門派怎么惹得起劍宗?然而……
在女修劍招攻過來之前,邵寧華拔出了刀,另一只手急急地去推葉沉魚:“小師妹,快走!”
師尊剛剛隕落,他不能讓師尊最寵愛的小師妹出事。
拿著刀正要繞過去砍人的葉沉魚:“……”這人,擋到她出刀了。
罷了,葉沉魚一把將礙事的邵寧華往后一扯,另一只手長刀一橫,就抵住了女修的劍招。
飽含靈力的長劍就被一把如凡鐵一般的長刀抵住,不得寸進。女修一怔,視線上移,正對上一雙深若寒潭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