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上面也有。”葉沉魚掏出剛剛買的玉簡,價(jià)值十塊靈石的玉簡的確高端,甚至還有虛擬的投影,放得還是魔修跟藥谷的爭端。一身玄服的魔修神色冷厲,看著還有幾分風(fēng)范。
薛凡:“……”玉簡賣不出去了嗎?什么都往上放。
葉沉魚語氣中隱隱帶著可惜:“上面也沒寫怎么才能把‘五門’變成‘六門’?”
還好它沒寫,薛凡頓時(shí)松了口氣:“其實(shí)名聲也沒那么重要……”
話未說完,周圍忽然起了一陣驚呼。議論聲隨即傳來:“怎么下如此狠手……”
“畢竟只是筑基,沒掌握好分寸吧。”
“這是哪個(gè)門派?”
“碧水派和寒刀門的……”
葉沉魚聞言抬頭,正巧這是人群散開,邵寧華雙目通紅地扶著人回來。剛剛上臺的寒刀門弟子渾身浴血,腹部重傷。其他弟子紛紛上前,小心地將人放平,送入丹藥。
“傷了丹田……”邵寧華的聲音很低,連頭也是低著的。“普通的丹藥沒用。”
薛凡漸漸斂了神色,也上前查看。無論各門各派在試煉大會上怎么爭破頭,到底還是打得以武會友的名頭。不說點(diǎn)到為止,各個(gè)門派也是有所收斂的,傷人性命是不許的。
但難免有人鉆空子,薛凡眼神微暗,這人身上的傷顯然是故意往丹田去的,傷勢不好恐怕再也不能修行。
葉沉魚站定俯身,掃過一眼傷勢,確定無性命之憂,詢問地看向薛凡。她不懂醫(yī)術(shù),只能挑這里面最懂的人問。
薛凡將從道宗帶出來的丹藥給受傷的弟子喂下去,傷勢有所好轉(zhuǎn),破碎的丹田卻不曾愈合。
薛凡心中一沉。
不遠(yuǎn)處,高臺上的趙清鴻含著笑收回目光,溫聲囑咐即將上臺的劍宗弟子。試煉臺上,廢了就廢了。寒刀門若揪著此事不放,就要與全仙盟為敵。
“不小心失手了,實(shí)在抱歉。”身穿碧水派服飾的弟子負(fù)劍走過來,眉眼微挑,帶著某種暗藏惡意的笑。他掃過邵寧華盛怒的臉,瞇眸笑道:“不過東洲的廢物就該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東洲對不對?到了自己不該來的地方,難免要丟些東西……”
“韓昊!”一側(cè)的紫袍男子呵斥了他一聲,卻是對著薛凡一拱手,“小輩失手,實(shí)在不好意思。碧水派愿奉三千靈石,給這位小友賠禮。”言語間連懲戒弟子的意思都沒有。
圍觀眾人的低語卻漸漸消了,一位筑基期的弟子三千靈石實(shí)屬多了。寒刀門上場的弟子,除了薛凡,清一色的筑基期,也傷不到碧水派的弟子,如此作結(jié)都是看在薛凡的面子上。
薛凡沒有說話,他看了看葉沉魚,葉沉魚也看了看他。
少女神色平靜:“也就是說,可以治?”
“可以。”薛凡點(diǎn)頭,“不過極品丹藥現(xiàn)存只有五顆,分別在……”一顆在道宗,若是賣葉沉魚人情,道宗可以拿出來。
葉沉魚卻已經(jīng)轉(zhuǎn)了頭,對著紫袍男子道:“極品丹藥一顆,靈石十萬顆。”她帶著人出來,當(dāng)然要完整無缺地把人帶回去。
紫袍男子看不出她的修為,差點(diǎn)氣笑了:“他才筑基,配用極品丹藥來治?試煉臺上本就生死無論。何況韓昊已經(jīng)道歉了,你們不要貪得無厭……”
“是啊,對不起嘛……”被稱為韓昊的碧水派弟子露出雪白的牙齒。“他太廢……”
葉沉魚微微偏頭,黑眸映出無機(jī)質(zhì)的冷光:“差點(diǎn)忘了。”隨著話音出口的是雪亮的長刀,鋒刃攜著刀芒而至,輕而易舉地貫穿了韓昊丹田的位置。
韓昊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他不可置信地低頭,只看見一段雪白的刀刃。怎么會……在試煉大會上,碧水派長老就在自己身側(cè)的情況下,她怎么敢當(dāng)眾行兇……
葉沉魚輕輕抽出刀刃,鮮血滑過刀身,在地面上綻放出一朵朵血花。“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