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那個袋子,打開一看果然就是那顆琉璃珠,在月色下亮起微光。她轉了轉珠子,順手把一同翻出來的銀票信件扔進了空間裂縫,轉身往回趕。
現在已經是寅時,山林之中只余幾聲鳥鳴,襯得深夜越發沉寂。這樣的夜里,百雀山莊卻依舊亮著幾盞燭火。
沈芝走到蕭靈淵住處的門口,揮退兩邊的侍衛,推門而入。
蕭靈淵聽見聲音,沒有抬頭,借著燭火仔細摩挲著手中的物件。
是只宮釵,普通的制式,扔在宮中的庫房里都分不清哪只是哪只。沈芝也盯著那只宮釵,兩人誰都沒說話,就這么看著。
忽然,沈芝開了口:“琉璃珠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對嗎?”
蕭靈淵指尖一頓,抬起頭,看見沈芝沒有丁點兒笑意的那張臉。真是難得,蕭靈淵想著,放下了手中的宮釵:“你來之前就猜到了?”
“殿下布局多年,沈某哪有那么容易猜到?”沈芝在他對面坐下,“只是葉姑娘將琉璃珠帶回來的時候,你不像是欣喜,反而像是生氣。”
“若是旁人或許會認為你因為琉璃珠流入京都,差點落于陛下之手而動怒。”但沈芝與蕭靈淵多年相交,深知蕭靈淵的城府遠遠比他顯露出來得要深。他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動怒,除非是演戲給旁人看。
當時只有葉沉魚和他在,蕭靈淵無需對他演這種一看就破的把戲。至于葉沉魚,她來歷不明,所求奇特,卻心智堅定,武功高強。對她演戲,還不如直接開口請求。
“我思來想去,只怕殿下早有一盤連我都沒想到的謀算。這盤謀算能幫你一子定下乾坤,卻莫名被壞了事、拆了臺,才會讓你如此失態。”沈芝直視著蕭靈淵,篤定說道。
“子瑜知我。”被點破謀算,蕭靈淵卻毫無惱怒,甚至親昵地喚起了沈芝的字。“琉璃珠一事,我確有參與,余慶枚是我早先埋下的棋子。他本該將琉璃珠送到我手中,可惜他成事不足,借機去惹葉沉魚,壞了大事。”
蕭靈淵垂眸,眼神沉了幾分,隱隱流露出幾分狠厲陰冷。
齊王少年領兵,后參政事,朝堂上最善于識人的胡相對他的評價都是聰慧,有大才,有明君之相,可惜太過重情,剛直易折。
現在看來,胡相這么多年也白混了。沈芝將手中的扇子往桌面上一扔,盯著蕭靈淵一字一語地道:“這珠子是打算送到齊王殿下手中,還是禹王殿下手中?”
給蕭靈淵和沈芝點戲份,交代一下背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