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這珠子又不能讓蕭靈淵當明君。
系統:……或許它原本是能的?要是沒有宿主攪局,劇情都快進到禹王被貶了。
是嗎?葉沉魚抓著韁繩,陷入了沉思。
京都,鎮遠將軍府。
宋茂和望著自己離開五年之久的宅邸,面色看不出喜怒。不多時,府門打開,宋景洲小跑著從里面出來,面露驚喜:“父親!”
宋茂和翻身下馬,飽經關外風霜的手按在了兒子的肩膀上,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緩和:“急什么,在京城過得如何?”
過得如何?若是以前,宋景洲當然會輕輕松松地說很好。現在他卻是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要不是他識時務,都被那個瘋女人砍成兩截了。
可惜現在還在府外,宋景洲不敢多說什么,只能點頭稱好。
宋茂和在朝堂邊關混了幾十年,如何看不出他臉色有異?這位匆匆趕回的將軍將馬鞭交給身后的侍衛,對著隨后趕來的女眷點了點頭,走進了將軍府。
一路走進少有仆從走動的里院,宋茂和才站定,對著宋景洲招了招手:“阿洲,過來。”
宋景洲兩步走過去,略有疑惑地望著自己的父親。
“無須憂慮。”宋茂和踩在將軍府的青磚之上,眉眼間攏著某種風雨欲來的怒氣,“為父回來了,你這些年的苦不會白吃。”
宋景洲感動地喊了一聲“爹”,隨后有些茫然地眨眨眼,他好像沒吃那么多苦?他爹知道葉沉魚的事情了?
宋茂和看著多年未見的兒子,又是感慨又是心疼:“這些年來我遠在邊關,處處遭人忌憚,只能講你娘和你留在京城……家中無人扶持,想來許多委屈。”
“不過你安心,爹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宋茂和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宋景洲的肩膀。
宋景洲堪堪領悟過來,他爹和他似乎說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情。等等,不會再走了是什么意思?
“父親……”宋景洲心中一驚,快步跟了上去。
將軍府內戒備森嚴,暗衛密布,如今又是即將收網之際,宋茂和對著數年未見的親子,也不多做隱瞞:“這次陛下為了明玉宮的那位夫人,要舉行祭天,禁軍因此大動,難免有些疏漏。”
“強奪臣妻,又聽信妖道方士之言,居然為死了的后妃祭天,讓宗室觀禮跪拜。”宋茂和冷笑一聲,“宗室內有人為天下而不滿,趁著禁軍疏漏欲取而代之,也說得過去。”
“您的意思是……”宋景洲心中的猜想被證實,此時又激動又惶恐。他是將軍之子,卻因為怕皇帝忌憚,不參軍不從文,只當一個富家子弟養著。平素雖然沒受什么欺辱,他心中終究是怨的。
若是父親能手握兵權,坐鎮京都,他便再也不必擔著紈绔之名。
只是不知為何,宋景洲想起醉舞閣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心中不安頓起。但一個江湖人即便武功高強,還能左右皇權更迭不成?
宋景洲硬壓下不安的情緒,跟上父親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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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遠將軍手握重兵,無詔不得回京,現下以獻琉璃珠為由歸京,絕對不是什么忠心愛國之舉。
臨近京都,蕭靈淵終于拿到了暗衛探聽出來的消息,他將墨跡暈染的紙條遞給沈芝:“宋茂和手下的兩位主將都留守邊關,他只帶了一只小隊回京,理由是怕琉璃珠失竊。”
沈芝“嘶”了一聲:“看來琉璃珠真是個好由頭,如果不是……或許真能讓禹王翻不了身。”
提起這個,蕭靈淵就頭疼,他擺手:“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回來,麻煩的是不知道他留了什么后手。”
他凝視著京都的方向:“宋茂和多年低調,連同一個獨子宋景洲都舍得養成紈绔。他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