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帶來的醫療隊將迅速處理了祁景渙身上的傷口,將人抬上了車,送去醫院治療。擲
虞涵雅似乎受到了驚嚇,雇傭兵闖進來的瞬間就暈了過去,被送上了另一輛車。
錢陽把這一切安排好,才注意到安靜站在一側的葉沉魚。
比起秀美溫婉的虞涵雅,她的氣質更像是少女,眉眼間有一種奇異的空靈。剛剛經歷了一場綁架案,甚至出現了槍擊,她卻沒有絲毫的動容,只冷眼旁觀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妹妹被搶救。
看起來真冷漠。錢陽想,但他認識被虞家尋回來的千金六年有余,知道她的性情。善良,膽怯,而且不善言辭。
與其說她是冷漠,不如說她是被嚇壞了,或者被從來漠視自己的丈夫與頂替自己身份的妹妹之間的隱秘感情沖擊得無法言語。
因為知道自家總裁娶她的真是原因,錢陽對這位怯懦的夫人多了幾分同情。這個圈子根本不適合她,說不定,她一直在她原來的家庭,沒被虞家找到會過得比較好。
錢陽暗自嘆了口氣,客氣地上前:“夫人,已經沒事了。請您跟我們一起回去吧。”擲
“回祁景渙的家?”葉沉魚問。她還記得系統剛剛說需要跟祁景渙回家,才能找到任務目標。
看起來像是知道了什么,錢陽想。他也不能戳破,只能溫和地提醒:“那也是您的家,夫人。”
“也屬于我嗎?”依舊沒太摸清自己身份,對于家庭的認知完全來自于前幾個世界的葉沉魚點了點頭,“那走吧。”
錢陽領著這位好說話的夫人上了車。邊明軒綁人的別墅地處市郊,十分偏僻,開回祁家的宅邸要很長一段時間。
葉沉魚在車上安靜地冥想,因為是現代世界,她沒有從空間裂縫拿出自己的長刀。
這副姿態落在別人眼里,就是濃重的疲憊和倦怠。錢陽回想起帶著傭兵闖進去別墅時,祁景渙倚靠在虞涵雅的旁邊,對于葉沉魚的同情更上了一層。
生死之際,自己的丈夫卻更在意其他女人,對這個柔軟怯弱的女人是極大的傷害。她在祁家步步維艱,學識、禮儀、交際、手腕,沒有一樣足以擔任祁家的女主人,甚至連祁家的傭人都壓不住,日后還不知道有多難過。擲
錢陽的語氣放柔了一聲,出聲寬慰道:“不管怎么樣,您才是祁家的女主人。您在祁家擁有和祁總同樣的地位,即便是虞小姐也沒辦法動搖。”
“必要的時候,您是可以要求一些東西的。只有要一位優秀的繼承人,您的位置就牢不可破。”這是一句隱晦的暗示,說完這句話之后,錢陽就閉上了嘴。
葉沉魚張開眼睛,對這個散發著些許善意的人點了點頭:“我知道的。”雖然沒太理解,但他是一個好人。總之,她是會自己的家,不用太在意其他人,是這個意思吧?
被發了一張好人卡的錢陽認真地駕駛車輛,為自己的突如其來的善心懊惱。他不應該多話,但希望這位夫人能在祁家的日子稍微好過那么一點。
應該可以吧?
深夜,越野車駛進祁宅,葉沉魚下了車走進宅邸。因為主人未歸,一樓依舊燈火通明、人影忙碌,管家帶著幾名傭人焦急地等候。
葉沉魚和錢陽走進去,中年管家立刻起身迎過來,只見到兩人之后微微皺眉:“祁先生沒回來嗎?”擲
“祁總受了傷,正前往醫院救治,我送夫人回來。”
管家眉頭的紋路更深:“先生受了傷,其他人能照顧好嗎?”這種時候居然不跟在先生身邊,反而送個沒人過問夫人回家。
他隱晦地掃了一眼葉沉魚,語氣客氣而禮貌:“夫人既然回來了,就請回去休息吧。我派人幾個人去照顧先生,就不打擾夫人休息了。”
葉沉魚擺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