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很久沒有碰到過這種不需要點到為止的場面了。
她偏頭躲過一顆子彈,將昏迷的男人砸向了房間內的人。槍聲乍起的瞬間,雪色的刀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間。
刀刃劃過要害,濺起一抹血花。持槍的幾人宛如凝固的蠟像,停滯在原地。葉沉魚輕巧地落在房間的正中央,無視了數秒后才砸在地上的尸體,目光落在唯一清醒的人身上。
他容貌周正, 大約三十多歲的模樣,握著槍的手不斷顫抖,豆大的汗珠順著側臉滑落。
葉沉魚瞧了他一眼,干脆地踹了他小腿骨一腳,左腳踩在他的背上,足尖施力, 將人牢牢地壓在地上。
“什么東西?”葉沉魚打開公文包, 從里面翻出幾袋白色的粉末。
地上的男人沒有回答, 葉沉魚試探地踢了他一腳,發現他已經暈死了去。
看來下次還是要下手輕一點,她進行了深刻的反思,將人踢到了一邊。
細碎的腳步聲從隔音墻的另一側傳過來,呼吸和心跳比剛剛頻繁了許多。葉沉魚帶著自己的戰利品,跨過地上的兩個人,向門外走去。
系統的機械音聽起來有幾分古怪:你確定要把這個東西拿走?
看起來挺值錢的。葉沉魚一邊回答,一邊伸手推開房門。
虞涵雅剛好一路跑過來,站在門口喘氣,跟葉沉魚四目相對時,眼底還閃過了一絲茫然。
葉沉魚用公文包勾住門把手,深棕色的門輕聲合上,關住了一屋子的硝煙與血腥味。
“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葉沉魚無辜地看著她, 沒說話。
虞涵雅還想再追問,包里的手機鈴聲恰好響起, 她臉色一白, 抓著手包的手指收緊。
葉沉魚掃了一眼不斷有聲音傳出的手包,問道:“走嗎?”
虞涵雅忙不迭地點頭:“走。”
這一次虞涵雅不敢走太快,頻頻回頭看顧葉沉魚,順利地來到了事先準備好的包廂。
她沒有說謊,包廂里的確是王家人。
那個叫王霖的人,據說是王熙的哥哥,坐在房間的正中央,身邊擁簇著男男女女,長相都頗為不錯。
跟虞涵雅的緊張不同,包廂內的氣氛舒緩,熱鬧卻不過分,像是一場普通的聚會,有人唱歌,有人倒酒,只是旋轉燈偶爾有些晃眼。
至少不至于吵鬧到葉沉魚直接抽刀砍人。
王霖在見過兩人之時,頗為驚訝,似乎沒想到虞涵雅真的有本事將人帶過來。他立刻對虞涵雅和葉沉魚的關系重新做了評估,不免帶上了些輕視之色。
稍微有腦子的都能猜到王熙是受了虞涵雅的指使,或者說是暗示,才會對葉沉魚下手。她不拿這件事警告一番虞涵雅也就罷了, 居然還真的出面求情。
真以為祁家夫人的位置能保住她嗎?祁景渙如今自身難保, 她和祁景渙關系又差,祁家舍棄她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
“久聞祁夫人的名聲,”王霖抬抬下巴,馬上便有個機靈的人倒了兩杯酒,“請坐吧。”
葉沉魚無視了那杯酒,她將公文包放在沙發一側,對王霖搖了搖頭:“我姓葉。”
她不太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總叫她祁夫人,明明原主和她都姓葉。哦,她之前還遇見過一個叫她虞小姐的。
王霖不懂葉沉魚的心思,身為王家的繼承人,他要比王熙這種被人當槍使的蠢貨聰明些。但他還不夠聰明,這種人很喜歡多想,然后自以為自己領悟了真相。
“你的意思是,你不代表祁家?”王霖冷笑道,“那可真可惜,你連最后一樣憑仗沒有了。”
葉沉魚沒感覺出祁家是什么憑仗,不過她最近耐心好了不少,靜靜地等著王霖的下文。
雖然沒人捧場,王霖還是很賣力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