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殿下一代英杰,豈同泛泛之輩?在下這‘化煞清風(fēng)’,當(dāng)年乃是取之樓蘭,只是略加添補(bǔ),使之少了一種刺目流淚的氣息。陸殿下曾隸籍樓蘭尚武堂麾下,在下以‘化煞清風(fēng)’相饗,卻也不失我青衫居的家風(fēng)。”
陸遠(yuǎn)山暗暗吃驚,那一年樓蘭尚武堂高手以“化煞清風(fēng)”迷倒丐幫幫眾無數(shù),盡數(shù)將之擒去,后來樓蘭眾武士連同赫連鐵樹將軍、南海煞神、步相塵等反中此毒,為丐幫所擒,幸得自己奪到解藥,教出眾人。
當(dāng)時墻壁之上,確然題有“以氣御勁,化形為甄”的字樣,書明施毒者是青衫居,方青鸞手中自然有此毒藥,事隔多時,早已不放在心上。他心下自責(zé)忒也粗心大意,當(dāng)下閉目不語,暗暗運(yùn)息,想將毒氣逼出體外。
方青鸞笑道:“要解這‘化煞清風(fēng)’之毒,運(yùn)功凝氣都是無用……”
一句話未說完,黃夫人喝道:“你怎么把師娘也毒倒了,快取解藥來!”
方青鸞道:“師娘,弟子得罪,少停自當(dāng)首先給師娘解藥。”
黃夫人怒道:“甚么少停不少停的?快,快拿解藥來。”
方青鸞道:“真是對不住師娘了,解藥不在弟子身邊。”
陸夫人傅羽婷被點(diǎn)中的重穴原已解開,但不旋踵間又給“化煞清風(fēng)”迷倒。廳堂上諸人之中,只有方青鸞事先聞了解藥,陸遷百毒不侵,這才沒有中毒。
但陸遷卻也正在大受煎熬,心中說不出的痛苦難當(dāng)。他聽黃夫人說道:“都是你這沒良心的薄幸漢子,害了我不算,還害了你的親生女兒。凝兒……凝兒……她……她……可是你的親生骨肉。”那時他胸口氣息一塞,險些便暈了過去。
當(dāng)他在鄰室聽到黃夫人和方青鸞說話,提到她和他父親之間的私情時,他內(nèi)心便已隱隱不安,極怕韓凝兒又和李霜霜一般,竟然又是自己的妹子。。
待得黃夫人親口當(dāng)眾說出,哪里還容他有懷疑的余地?剎那間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若不是手足被縛,口中塞物,便要亂沖亂撞,大叫大嚷。
他心中悲苦,只覺一團(tuán)氣塞在胸間,已無法運(yùn)轉(zhuǎn),手足冰冷,漸漸僵硬,心下大驚:“啊喲,這多半便是師父所說的走火入魔,內(nèi)功越是深厚,來勢越兇險。我……我怎會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