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而來的蠻兵一聽到鑼聲,當即帶轉馬頭,后隊變前隊,分向南北退了下去。
魯明大奇,不明所以,卻聽得蠻軍陣后喊聲大振,又見塵沙飛揚,竟是另有軍馬襲擊蠻軍背后,魯明更是奇怪:“怎么蠻車后又有軍馬,難道有甚么人做亂?皇上腹背受敵,只怕情勢不妙。”他一見蠻軍遭困,不由自主的又關心起史來穆達來。
魯明躍上馬背,向蠻軍陣后瞧去,只見一面面白旗飄揚,箭如驟雨,蠻兵紛紛落馬。魯明恍然大悟:“啊,是我的女真部族朋友到了,不知他們如何竟會得知訊息?”
女真獵人箭法了得,勇悍之極,每一百人為一小隊,跨上劣馬,荷荷呼喊,狂奔急沖,霎時間便沖亂了蠻兵陣勢。女真部族人數不多,但驍勇善戰,更攻了個蠻兵出其不意。蠻軍統帥眼見情勢不利,又恐魯明統率人馬上前夾攻,急忙收兵入城。
范驊是隋燕國司馬,精通兵法,眼見有機可乘,忙向魯明道:“魯大王,咱們快沖殺過去,這時正是破敵的良機。”
魯明搖了搖頭。范驊道:“此處離關口甚遠,若不乘機擊破蠻兵,大有后患。敵眾我寡,咱們未必能全身而退。”
魯明又搖了搖頭,范驊大惑不解,心想:“魯大王不肯趕盡殺絕,莫非還想留下他日與狼主修好的余地?”
煙塵之中,一群群女真人或赤膊上身、或身披獸皮,乘馬沖殺而來,弩箭嗤嗤射出,當者披靡。。
蠻軍后隊千余人未及退入城中,都被女真人射死在城墻之下。女真蠻人剃光了前邊頭皮,腦后拖著一條辮子,個個面目猙獰,滿身濺滿鮮血,射死敵人之后,隨即揮刀割下首級,掛在腰間,有些人腰間累累的竟掛了十余個首級,群豪在江湖上見過的兇殺著實不少,但如此兇悍殘忍的蠻人卻是第一次見到,無不駭然。
一名高大的獵人站在馬背之上,大聲呼叫:“魯大哥,魯大哥,阿骨達打幫你打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