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姑娘小心!”
崔士元以逐風(fēng)俏皮劍替韓凝兒撥打掉一發(fā)突來的暗器,而后又立刻被對手纏住。
看樣子對方根本不想給他們絲毫喘息的機會,除了招式往來間銜接的十分緊密,步伐跟進(jìn),眼神交流,無一不是滿懷殺機。
“看來這幾個家伙著實是有備而來,難不成會是那越王李貞的殘留黨羽?”
崔士元這里正暗自思索著,冷不防一個躲閃不及被對方的劍刃劃傷了手臂。
索性這條口子開的不深,皮里肉外也不影響行動,不過就算如此也嚇了他一跳,趕忙打消了腦子里的念頭,專心對敵。
八個人在茶馬道上足足斗了有一頓飯的功夫,陸遷力求速戰(zhàn)速決,自腰里摸出一支金鏢,找了個空檔,抬手便打。
那支鏢借著六壬流光訣的功力,疾馳如電,不等攔路之人反應(yīng)過來已是倒在了當(dāng)場。
見同伴身死,剩下的那人眼神一凜,劍勢更加兇猛,吶喊著向陸遷撲了過來。
陸遷把頭一歪,在躲過劍鋒的同時暗中飛起一腳,直踢在那人的胸口上。他這一腳里頭夾雜著內(nèi)力,從外表看不出什么,實際上就這么一下便已蹬折了對方兩根肋骨。
再加上這人本身并沒有沒多么高深內(nèi)功修為,立時痛的五官挪移,一時半刻怕是起不來了。
“士元莫慌,我來也!”
解決完自己手頭的兩個人,陸遷提著龍紋搟棒又來為崔士元解圍,不過個回合就將對方打倒在地。
與此同時,韓凝兒手握青虛神劍,劍氣縱橫,一式“梅花三疊浪”將兩個對手的兵刃攔腰砍斷。
就在即將要取了他們性命的緊要關(guān)頭,那二人忽然互相使了個眼色,緊跟著身形一轉(zhuǎn),也不知是使了個什么法子,在身上憑空冒出一股白煙,遮蔽了韓凝兒的視線。
她這里正愣神的功夫,一支袖箭破空而至,不偏不倚的打在韓凝兒肩頭,頓感一陣鉆心的疼痛深入肺腑。
一聲悶哼過后,韓凝兒再想尋找,那二人早已蹤跡全無。陸遷和崔士元見狀,急忙過來攙扶。
“這……這箭上有毒!”
崔士元不看還則罷了,定睛一看韓凝兒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液竟然呈現(xiàn)出詭異的紫黑色,不免一陣驚呼道。
陸遷聞言又仔細(xì)查看了一番,果然如崔士元所說,這支袖箭上確是萃了劇毒。
不待他再度開口詢問,韓凝兒只覺得眼前一黑,腳下發(fā)軟,旋即身子一歪,一頭倒進(jìn)了陸遷的懷里。
“凝兒?凝兒!”
陸遷接連呼喚了幾聲都不見她有所反應(yīng),一種極為不詳?shù)念A(yù)感隨之漫上心頭。
崔士元見陸老大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知道他此刻定是極為擔(dān)心。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來回打滾的賊人,上去一把扯下他的面罩,哪知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副罕見的容貌。
但見此人生得一頭與眾不同的卷曲黃發(fā),一雙碧眼在痛苦的作用下略顯猙獰。
再往下看,鼻如懸膽,方口薄唇,年齡也不過是三十來歲的模樣,分明是個少見的塞外番邦之人。
“好小子,真沒想到你還是個異域丑鬼。說!你們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為何在此地伏擊我等?識相的乖乖交出毒箭解藥,要是膽敢牙崩半個不字,休怪你家崔爺爺大開殺戒!”
崔士元在講完了這一套自認(rèn)為能夠讓所有人聽罷都聞風(fēng)喪膽的狠話后,那番邦之人只是沖他強擠出一絲笑意,毫不買賬。
“哎呀,沒想到還真是個硬骨頭。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就怨不得我了。”
面對這個目中無人的可惡家伙,小劍魔將逐風(fēng)俏皮劍高高舉過頭頂,作勢欲砍,番邦之人也不畏懼,將兩眼一閉笑道:“呵呵,這大唐的天下,早晚都會依附于我們。相信這一刻,已不遠(yuǎn)了。”
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