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俠義者,出身在天地間,秉持良善本心,匡扶正義,盡一身之所學鋤強扶弱,彰顯正道威儀,又何必介懷于名利。”
“好吧,總之你厲害你說了算。反正咱們現在都成了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就看你那所謂的俠義之心,要幾時才能夠填飽肚子了。”
兩人正說話間,從不遠處走來幾個手持竹竿端著破碗的乞丐,一身被縫補的七扭八歪的爛布衫,散發著濃郁的酸臭氣息,兩丈開外的距離就可以讓人感覺到頭暈目眩。
崔士元捂著鼻子,扭過頭剛想埋怨幾句,卻沒成想那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乞丐開口竟比他還要快。
“讓開,讓開!你們是哪里來的生瓜蛋子?不知道這占地盤的規矩有個先來后到嗎?”
崔士元看他竟將自己二人,當成了江湖上混不下去,穿著俠士行頭乞討的“武林乞丐”,頓時氣的鼻子都歪了,剛要開口發飆卻被陸遷一把拽住。
“我跟你們說話呢,是不是耳朵聾了?”
這乞丐看他們并沒有要挪動的意思,仗著自己人多急不可耐的兇道。
陸遷原本正為囊中羞澀而苦惱,看到這幫出言不遜的乞丐,頓時有了個近乎瘋狂又可小賺一筆的想法涌上心頭。
“這位大哥,您且息怒,我們兩個小輩只是路過歇息一下,您照舊帶著兄弟們發您的財,互不耽誤。”
陸遷笑瞇瞇的說完這番話,拉著崔士元往旁邊挪了挪,語氣用的很是客氣。這是他通常使壞前的標準套路,只是這幫乞丐卻不知情。
俗話說伸手不打兩種人——笑臉和認慫,既然這兩樣陸遷都占了,眾乞丐也不再為難他們,冷哼了一聲,在旁邊依次坐下,擺上破碗,開始了本屆冀州城“最強比慘”表演。
冀州古城向來位于行商要道,往來者絡繹不絕,這乞討一門的生意自然也是好的不得了。不多時,擺在他們面前的破碗里,已經疊了厚厚一層銅錢。
對于陸遷這次古怪的行為,崔士元十分不解。向來在山寨上睚眥必報的他,憋了一肚子火,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陸遷,仿佛要用意念讓他感受到自己內心的暴躁。
而陸遷方面,自是對他不以為然。看到眾乞丐碗里陸續增加的銅錢,他腦子里這個瘋狂的想法也越發成熟。最終,他從懷中掏出一把貼身匕首,對著自己身上的青色長衫就是一通兒亂劃。
“喂!陸老大!你這不會是被他們氣瘋了吧?”
一副不可置信模樣的崔士元,徹底被陸遷的行為驚駭到了,可再想出手阻止卻已經晚了。
陸遷劃爛了衣服后,又用手捧了滿滿一把土,往自己身上一揚,甩了甩頭發,醞釀好情緒后高聲喊道
“過往的諸位,請向這邊來!我本是富家子弟,奈何遭奸人迫害,家道中落,變故連生。如今僅剩我一人帶著自幼癡傻的哥哥流落至冀州寶地,還望過路的君子能夠賞下幾個銅錢以成全小弟的孝義之心。”
一番感人肺腑的獨白被陸遷演繹的淋漓盡致,為了更加真實,他還特意從眼眶中強擠出幾滴淚水來渲染凄慘的效果。
莫名其妙就成了癡傻哥哥的崔士元被氣的在一旁直哼哼,但事已至此自己也是無可奈何,看著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只得配合著擠眉弄眼,口角流涎……
那幾個賣力乞討的乞丐們在陸遷與崔士元配合默契的極致“倫理梗”賣慘表演下顯得如此微不足道,自然也就沒人再去施舍了。而反觀陸遷面前,銅錢如秋雨般連綿墜落,已飄灑了滿滿一地。
感覺預期效果差不多達到了,陸遷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向周圍慷慨解囊的人們逐一道謝。
就在這期間,一個頭戴斗笠身背褐色包袱的中年男子匆匆自人群外走過。
陸遷出于習武之人的敏銳,早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