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生一時好奇便要攀爬上樹,想再靠近些仔細(xì)看看,究竟是什么鳥叫的如此動聽??僧?dāng)他爬上去時,眼前卻空無一物,哪有什么鳥鳴?
有些失望的書生只當(dāng)是自己憂慮過重產(chǎn)生的幻覺而已,于是又爬下樹來繼續(xù)尋死。當(dāng)他再次將腰中扎帶搭到樹上想要自尋短見時,那種如仙樂般的鳥鳴聲又在頭上響起。書生沒禁住誘惑再次上樹尋找,結(jié)果跟上回一樣,還是一無所獲。
這讓書生很是疑惑,他對著自己大腿狠狠掐了一把,發(fā)現(xiàn)能感覺到痛楚,那這一切便不是做夢。可究竟是什么鳥在鳴叫呢?真是奇怪。算了,反正自己也是將死之人還管那么多做什么,這次書生下了決心要去赴死,無論出現(xiàn)什么都不會回頭了。
正當(dāng)他第三次將腰里的扎帶脫下套到樹干上時,自上面飄落下數(shù)根金色羽毛,書生看它們并非凡物忙伸手去接,誰知這些羽毛落到手里竟變成了璀璨的黃金。等書生再抬頭看時,只見一只七彩鳳凰泛著光華自樹上飛起,消失在廣袤的天際。
后來書生用這些金子度過了艱難的日子,著的書也因見解獨到被達(dá)官貴人所賞識而舉薦做了官。他因感念鳳凰恩情,在那顆樹的旁邊蓋了所亭子取名鳳翔亭,后因連年戰(zhàn)火被毀,有心人為了紀(jì)念這個傳說便將那亭的名字留下做了地名,以供后世勉勵。
“嗯,真是個有情義的好人?!标戇w聽完一個小鏢師的講述后,對那書生連連稱贊。
“算了吧,別胡扯了,有那些金子還寫哪門子書?要是我,早就去弄幾頭豬來養(yǎng)養(yǎng),豈不是更加賺錢?”崔士元對于這種故事一向覺得無聊,感覺都是大人編來哄孩子的東西。
“呃……嘿嘿……人各有志,人各有志。”被崔士元這么一說讓那講故事的小鏢師十分下不來臺,只得傻笑著打打圓場來緩解尷尬氣氛。
“劉季,不要和二位少俠胡鬧,快去前面看看那蔣家老店還有沒有空余房間可住?!崩乡S師說完話,那個叫劉季的年輕人自后面一催馬便徑自跑到前面鎮(zhèn)上去了。
“二位少俠,我這鏢局里的小子不懂事,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老鏢師把劉季喚走后,自己放慢馬的步伐來到陸遷二人附近說道。
“季老鏢頭說的哪里話,貴鏢局鏢師紀(jì)律嚴(yán)明,博學(xué)多才,足可見您老平日里教導(dǎo)有方?!标戇w頗具禮貌的回應(yīng)道。
眾人剛進(jìn)入鳳翔亭地界,那前去詢問住宿的小鏢師劉季便趕回來了。
“回報總鏢頭,蔣家老店還剩下最后五間房,正好夠我們這些人的住宿之用。剛臨來時我已交了定錢,只等您去安排房間了?!?
“好孩子,辛苦你了。”老鏢師平日里最疼愛這孩子,由于他是自小在鏢局里長大的,跟自己的親兒子也差不了多少。
劉季聽到夸獎心里自是高興,美滋滋的回到了鏢師隊伍中,一行人繼續(xù)向著鎮(zhèn)上蔣家老店的方向進(jìn)發(fā)。
在天黑前,眾人總算趕到了地方。這是一座很古樸的客棧,深褐色的木頭經(jīng)過多年風(fēng)沙侵蝕有的地方已經(jīng)開裂,但還好這并不影響整個房屋的穩(wěn)定性。
進(jìn)了客棧院里,早有人將他們所騎的馬匹拉去洗刷飲遛。這座二層的建筑,里面要比從外面看上去更為寬廣。上面一層是一排臥房,其中天字號打頭的是上房。底下則是擺著幾張供客人們用餐的方桌,每一張桌子都被伙計及時擦拭過,顯得整座客棧十分干凈整潔。
再往柜臺上看,一堆酒缸外面,站著一個身材稍胖,面相圓潤留著一副八字胡的中年掌柜。此時正埋著頭打著算盤,一對天生笑瞇瞇的小眼睛不斷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顯得既滑稽又精明。
眼尖的伙計看到陸遷他們一行人進(jìn)來,忙過去客爺長,客爺短的伺候著。那掌柜聽到有熟悉的聲音也放下手中的算盤,抬起頭來觀瞧。見是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