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牛鼻子,你又是何人?敢來多管閑事?”
飛廉太歲嘴上雖是強硬,但經過剛才與那劍力的抵斗,自知恐怕不是眼前這道人的對手。
“無量天尊!貧道乃是武當山中出家的方外之人,俾號凌虛子。”
道者見他問了,便不急不躁的答對而出。對于這飛廉太歲的邪功之事,早在師弟的信中已經言明,故他此次前來也屬胸有成竹。
“啊?你就是武當二圣,凌虛子?”
飛廉太歲聽聞這名號宛如炸雷一般,武當二圣的名頭可以說在江湖上是響當當的存在,如今這牛鼻子怎么來到這彈丸小鎮之上,怕是天要亡我不成?
“不錯,正是貧道。若施主仍是冥頑不靈,可休怪這劍下無情了。”
見飛廉太歲還是沒有半點悔意,凌虛子已拉開招式,準備動手擒賊。
飛廉太歲已被逼至極端,又豈能輕言放棄,毀了自己這身邪功修為。縱使此刻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只能選擇拼死一戰!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飛廉太歲率先發動血魔神功,將周身血霧斂于體內,此時的他早已將一切置之度外。若生,則縱橫四海,笑傲武林;若死,則定要拉上面前之人陪葬。
邪功內斂,氣血翻涌,正是血魔神功化氣于形的下一層境界——化有于無。
這一層可以說是“血魔神功”的頂級境界,隨心所欲,無為而剛!乃是聚血成氣,消耗自身的同時,也可對敵造成重創的霸道法門。
“臭道士,今天我就讓你嘗嘗這血魔神功的厲害!”
飛廉太歲雙掌分上下懸于胸前,在兩掌之間紅光閃爍,刺人雙眸。積蓄片刻,雙掌齊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強大氣浪隨著他的動勢,向凌虛子襲來。
“好!”
凌虛子毫不畏懼,擺劍勢迎頭而上。劍光起處,點點寒芒,似蒼龍怒目,威震九霄!
強招相對,已不在于招式分出高下,內力如何,才是這場決戰的關鍵。
飛廉太歲仰仗邪功之威,夾帶風雷之勢屢屢猛攻,雙掌所過之處,激起一股股逆流氣旋,不是刀劍卻勝似刀劍,撕扯著周遭一切。
凌虛子也不示弱,一柄松紋古劍變化無窮,三尺劍鋒橫縱聯合,將每一處氣旋都巧妙化之,破招的同時亦在進招,二人直斗的難分難解。
“我娘了個乖乖,要是我能有這兩下子,又何須去做山賊呢?”
被凌虛子精巧絕倫的招式,吸引的目瞪口呆的崔士元自言自語著。本來在剛剛就已經好了拼死一戰的準備,若不是這道人來的及時,恐怕現在早已殺身成仁了……
與他表情差不多的,還有杵在一旁的陸遷。觀這凌虛子的劍勢,怕是在整個江湖上也鮮有敵手。就單單論這內功修為,已經可以達到與自己師父相匹敵的程度了。
“小子,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你可得多用心學習一二啊!”
吳老歪早就看出陸遷的想法,不由得張嘴點播起來。而相對他倆的狀態而言,白眉老者則更是擔心師兄的安危。
雖說凌虛子的武功卓絕,與這飛廉太歲相比,更是高上不止一籌,但對于這邪功的了解自己畢竟不是十分透徹,萬一有什么變數,也未可知。
正當凌虛子劍氣外放,占盡上風之時,那飛廉太歲忽的一頓,雙眼寒光閃爍,身子竟隨著一陣血霧蒸騰不見了。
萬沒想到還有這一手的凌虛子,立刻警覺起來,將松紋古劍護身而立,環顧四周。
就在一眨眼間,面前同時出現四個飛廉太歲。各個向著自己發起猛攻,掌風連動,引的血霧彌散。
凌虛子心知不妙,為今之計需盡快脫身才好。可那飛廉太歲哪能輕易讓他得逞?四個化身四中掌法,直舞的天昏地暗,咄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