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兩個順著原路返回烏環的大屋時,院子外已堆了數十名衣著漆黑短靠,胸口繡著一幅似狼非狼的陌生人。
“切,我道是什么人馬,原來是黑狗幫這群雜碎!”
崔士元只看了一眼便認出對方來路,嘴上還頗為不屑的說道。這副盛氣凌人的架勢,不用問也知道,肯定又是在天王寨殘留下來的糟粕。
“怎么?你認識他們?”
陸遷看崔士元這副十拿九穩的語氣,向來謹慎他,便想先從自己兄弟口中探探對方底細。
“算是吧,當年因為地盤問題,打過幾次交道,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院外那堆原本全神貫注圍堵屋內季老鏢頭等人的黑狗幫眾,聽聞身后有人大放厥詞,一瞬間就將目光齊刷刷的調轉過來。
陸遷、崔士元一看這種情況,也不再多說什么,各抄兵器,拆招換式與他們戰到一處。
還真是如崔士元所說,這幫人武藝平平沒什么特殊能耐,一交上手,不用片刻功夫,二人就已經連續放倒七、八個了。
期間,有一個機靈的小子,一看門外來了高手,趁陸遷和崔士元還沒注意到自己,立刻扭轉身子,健步如飛的跑向屋里與領頭人稟報。
此時,院外的戰況已經被他倆解決的七七八八了,由于心系季老鏢頭安危,趕忙又往里走。
才走了沒幾步,突然有一道人影從大屋里徑直飛了出來,不偏不倚砸到崔士元腳面上。
也是這一下砸的太過實在,五個腳趾頓時腫了四個,疼的他是齜牙咧嘴,好不痛快!
正惱火間,向下定睛一看,這鼻青臉腫的“空中飛人”不正是劉大同嗎?陸遷見狀,趕緊把他扶了起來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季老鏢頭怎么樣了?”
“哎呦,可疼死我了……你們……快去……去保護總鏢頭……”
看樣子這劉大同還真是傷的不輕,好不容易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后,就兩眼一閉,不省人事了。
“哼,哪里來的兩個毛頭小子,敢來管我們黑狗幫的閑事,活的不耐煩了嗎?”
隨著“咚”的一聲,在陸遷和崔士元面前蹦過來兩個彪形大漢,單從這一身過度發達的腱子肉就可以判斷出來,絕不是好惹的主。
崔士元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等這倆家伙蹦過來時,由于蹲位太大,還濺了他一身土。一向火爆脾氣的小劍魔又豈能善罷甘休?
都說沖動是魔鬼,魔鬼才沖動,眼前這位震八荒攝九州俏皮無雙機智小劍魔,猛的拔出寶劍,不管不顧的就與剛才那出言不遜的漢子斗在一處。
一出手即是“秋風落葉蕩九州”的絕式,可這大漢也不含糊,面對崔士元的狂怒攻擊,一把折鐵鏟舞的呼呼作響,將逐風俏皮劍死死克住。
崔士元見一時半刻取勝不得,靈機一動,使出一招“三十六路地躺腿”,直擊大漢下盤命根子所在。
那漢子見他如此陰損,氣的胡子都立起來了,忙運功于腳下,連連躲閃,生怕一個不留神絕了后。
見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已經中了計,崔士元心中一陣竊喜,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翻了起來。
就這一翻,里面還暗藏了門道兒。在從地上起來的一瞬間,崔士元早就瞅準了機會,抓好了一把“土炮”。
等他身子剛立起來,就沖那大漢喊道“嘿,孫子!爺爺給你看個好東西。”
那大漢本來就被他打的惱怒異常,又聽到他這么一激,不由得轉過頭來,怒目而視。
就這么一看可壞了,崔士元心知時機成熟,手中“土炮”一揚,霎時間沙石齊出,弄了那大漢滿頭滿臉,暴土揚塵。
被迷了眼睛的大漢氣的嗷嗷直叫,可崔士元哪管你那個,趁著這個好機